晚饭接近尾声,周泽宇有些晕乎乎,“少山,来,咱哥俩最后一杯。”
少山张了张嘴,“那个不是哥俩,是父子俩,乱了辈分。”
“哦,对,父子,你小子是我儿子,来,哥们,走一个。”
众人笑眯眯的看着他,少山无奈的摇摇头,陪他喝完。
周泽宇放下杯子,自顾自的唱起了京剧《锁麟囊》,“......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不是我无故寻烦恼,如意珠儿手未操,啊,手未操......”
姬召心作势要打断他,少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姬召心没在阻止,少山眯着眼睛认真听,月儿和少锦对视一眼,虽然不知周泽宇唱的什么,但听起来颇像传达某种感情。
曾管家和夏管家也对视一眼,微微叹气,静静的听泽宇唱。
“......仔细观瞧,仔细选挑,锁麟囊上彩云飘。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
“......新婚后不觉得光阴似箭,驻青春依旧是玉貌朱颜......携娇儿坐车中长街游遍。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忆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手托囊思往事珠泪难忍。当日里好风光忽觉转变,霎时间日色淡似坠西山。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一曲终了,周泽宇眯了眯眼睛,自顾自的说,“看来我这还算老当益壮,能一口气唱完。”起身。
姬召心扶住他,轻声说,“你才22,当然能一口气唱完。”
周泽宇笑笑,“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接着看向少山,“你母亲不能吃甜,蛋糕在厨房,你们年轻人想吃自己去倒腾,想玩就在玩会,我们这些老人家先休息了。”说完,和姬召心互相搀扶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