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少山当初以开发旅游的名义购买了大部分土地后,安排了白斩管理这块地方,白斩会不定期的三五个月来一次,对小竹楼进行打扫和翻新。
竹楼的小庭院内,白斩翻新期间,给这个小庭院增加了不少生机勃勃的点缀,比如在木门旁的墙角砌了个小花坛,并且撒了些花种,现在各种类型的花已经盛开。
在小花坛旁,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妇女,面带祥和表情,拿着洒水壶为花儿浇水,倾斜的阳光照射下,一半光彩莹润一半清凉宜人。
来到木门前的少山,透过上方的镂空花格看到妇女的背影和这一幕后,眼睛微眯,平复片刻,轻轻敲了敲房门。
妇女听到木门传来的厚重声音时,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第一时间转身看看是谁,而是僵了僵,以至于手中的洒水壶也定住,壶嘴下的那一块花儿喝足了甘霖。
待少山又敲了几声后,妇女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看到了少山。
她表情平静的打开房门,没说话,转身朝小竹楼的方向走去,少山走进庭院,自然而然的扫视一圈,然后关上木门,跟着妇女走进房间。
现在的小竹楼内,虽然不似过去那样空荡荡,但因为并不住人,所以仅仅为了应付白斩来此进行修整那几天的用度,摆放了一些好打理的木质桌椅,不占地方的折叠床铺和小家电设备。
妇女倒了两杯水,放在木桌上,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少山看看她,坐在她对面的竹藤椅上。
气氛安静片刻后,少山平静道,“你来到这边,仍然不能以真面目出现,那我该称呼你什么,蓝夜心,邵阑珊,还是其他。”
“就称呼“你”吧。”
少山愣了愣,“好。你来这里住几天后,是打算永远的告别吗?”补充道,“你写的信我看过了,你研制的药,我也让池震在确认了。”
“既然你看了,也在确认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知道了这些,我不应该来吗。”少山自问自答,“是的,我其实不应该来,或者说,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在信里面没说,肯定就很难再说什么,然后等我按你的正常计划发现那封信时,你已经去了其他地方。”
“曾振云告诉你的。”
“是的,曾叔告诉我你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一些事情,我先发现了你离开医院,他才告诉我。”
不等蓝夜心问,少山便拿出手机,播放如梦发给他的那段音频,空气中只有常棣低沉的声音,待播放结束,少山看到蓝夜心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澜。
但这一丝波澜反而让少山疑惑,他觉得这段音频所带来的突然性,足以让她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即使她很会隐藏。
“就是这个,让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也是这个,再次让Shelly失误,她体会不到月儿与如梦过去的那些年,因此错判了月儿与如梦之间的情谊。不过,这个计划确实已经趋于完美,如果如梦没有这样选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