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道人略带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难道说真像凌霄殿中的传言所说,九驷前辈因为差一点扛过了昊天镜的镜光,被囚禁了起来?”
紫苑道人沉声道:“这件事你不应该来问我,那些仙尊同样能够出入昊天镜,以飞流剑派的传承底蕴,为何不向那些仙尊求证?”
东流道人悠悠的声音传来:“怕是就连那些仙尊现如今都搞不清楚啊!”——
曲武山西麓。
钟九小心翼翼的向杨君秀询问道:“老大,如今这方世界的关于您义兄的消息可是众说纷纭呐。”
杨君秀斜了他一眼,道:“你想问什么?”
钟九陪着笑,道:“那个,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君山大人没真陨落到域外吧?”
杨君秀睥睨着他,道:“我哥哥好得很,他的魂灯不曾有丝毫变化,你是不是很失望?”
“是啊,”钟九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可自家老大身上的煞气已经如同刀割一样扑面而至,吓得他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啊,老大手下留情。”
锋锐的煞气突然消失,钟九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便听得杨君秀的充满威胁的声音再次传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但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再有下次,小心姑奶奶我收拾你。”
钟九弯腰塌背缩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不敢了,老大,再也不敢了!”
便在这个时候,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道:“钟老末儿,又在挑唆秀儿姐脱离杨家,开山立寨,自立为王了?”
不等钟九露出尴尬的笑容,一旁的杨君秀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道:“太好了,鱼儿你终于出关了,走走走,咱们一起杀个人去!”
钟九闻言有些狐疑道:“老大,咱们不是要去海外找人打架么,难不成你打算要杀那条龙?”
“屁的龙,”杨君秀立马一副粗豪的模样,嗤之以鼻道:“一条假龙罢了,既然约了架,什么时候打不是打,哪里有杀人重要!”
“杀谁?”包鱼儿仍旧是一副娇柔的模样,双目之中却是寒芒一闪:“是人、妖,还是其他?”
“是人,一个姑奶奶早就看不惯的人,要不是等鱼儿出关,姑奶奶我早就剁了他。”杨君秀杀气腾腾。
钟九似乎对于杨君秀的目标有所猜测,连忙道:“老大三思呐,您要杀人我不反对,只是如今玉州这形势,域外势力可是被这些土著,哦,不,人族势力压制,咱们如今的身份又是托庇在您那义兄家族之下,要是暴露了身份,咱们怕不是就要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您义兄又不在,他的家族可未必保得住咱们。”
杨君秀一巴掌拍在钟九肩上,钟九腿一软差点就没站住了,却听她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有一点你却忘了,那就是咱们三个联手,杀那人就在反掌之间,难道还能打得山崩地裂,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仙宫南天门坊市某个简陋的房屋之中。
一位头戴青松面具的修士开口道:“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四元灵牌中最后一面风元牌就在紫风派的巽风山口,那里是紫风派的腹地,想要得到风元牌,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站在青松道人对面的修士点了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青松道人见状连忙道:“张道友留步。”
张玥铭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向青松道人。
青松道人“呵呵”一笑,道:“不知张道友对于杨君山失踪一事怎么看?这对于贵派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呢。”
张玥铭冷笑一声,道:“如果阁下需要拿在下当枪使,还请用一些高明的伎俩,张某现在可还不想去送死。”
说罢,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那青松道人头戴面具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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