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李偲的语调难免悲伤，“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个坏女人？”

听着李偲的问话，陆旭的脸色始终阴沉得很难看。

他紧紧地盯着李偲，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那么狠戾，还带着痛苦。

“你真的……”李偲的神情悲痛，“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之前说如果我可以救活温靳辰，你就考虑和我在一起的话，也不过是骗我，希望我能帮他做手术而已？”

陆旭闭紧薄唇，只是看着李偲，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他现在很乱，脑子里“嗡嗡”一片作响，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李偲是他劝动做手术的，他无形中就觉得，温靳辰是死是活，就和他有直接关系。

如今，温靳辰死了，陆旭有种就是自己害死他的错觉。

如果不是他缠着让李偲给温靳辰做手术，至少，温靳辰现在，还活着吧？

陆旭是自责，也是痛苦，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每一次呼吸都溢着痛楚。

“原来……”李偲冷冷一笑，“我竟自作多情到了这个地步吗？”

“李偲……”陆旭摇头，“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李偲冷哼了声，“你问。”

“究竟……是你没能救辰，还是，你压根就没有真心想要救他？”陆旭紧盯着李偲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被陆旭这样一问，李偲的内心更是一片悲凉。

她仿佛被人丢进了一条大河里，还被捆住了手脚，河里有东西一直将她往更深处拽，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陆旭。

看着李偲通红的眼眶，陆旭有些不忍心。

但是，他执着的要那一个答案。

“回答我！”陆旭怒吼着，“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

“是啊！”李偲应声，“我是温沛芸的人，她让我帮她得到温靳辰，我没别的选择，所以，就干脆杀了他！这样一来，我既没有帮温沛芸，也没有帮你，我，谁也不欠！”

听着李偲的话，陆旭浑身重重一颤，抬手，就往李偲的脸上重重扇了一耳光。

“你疯了吗？”陆旭咆哮着吼出声。

李偲的眼泪在这时落下来，她捂住脸，吸了吸鼻子，再看着陆旭，哽咽着出声：“这一巴掌，就当是这些天我赖着你的赔偿吧！陆旭，从这一刻起，我跟你，再也……”

顿了顿，她再将声音咬出来：“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旭的眸光一颤，捏紧拳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耳边一直环绕着李偲说的那些话。

她是温沛芸的人？

呵！

她竟然是温沛芸的人？

陆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当初，温靳辰让他注意点儿李偲，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对她放有了百分百的信任，认为她没有嫌疑。

可她现在竟然说，她是温沛芸的人？

一直以来，她对他的示好，竟然全部都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