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安他……”
“是我的错!”元月月着急地打断温靳辰的话,“阿姨说得没错,就是我的错。”
元月月别过脸,不想让温靳辰看见她流泪的模样。
这段时间,她哭的次数太多了。
这种柔弱的模样,连她自己看着都烦。
“当初,是我想当然的以为,只要我和乐安说清楚,他就会放手,会去寻找一份属于他自己的感情。”元月月的声音很轻很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而且,我习惯了那儿的生活,不想搬地方,也就任由余乐安在我身边。我认为的朋友关系,却让乐安感觉,他看见了希望。”
吸了吸鼻子,元月月再继续出声:“是我的错!当初,我就应该要带着柔柔离开,离开乐安,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如果你要这么想,那追究起来,错的人,就是我。”温靳辰沉声,“如果不是我将你赶走,你就不会要过那种痛不欲生的生活。你好不容易活下来,带着温柔,日子也开始有了起色,要你放弃一切,又去到别的地方生活,你哪里还活得下去?”
元月月看着温靳辰,她痛苦的摇头。
过去的一切,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像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的疼。
“而且。”温靳辰再看向傅兰,“你要怨恨的人,根本就不是月儿。”
顿了顿,他再继续说:“那群人,只要是能利用的,都会利用。因为余乐安和月儿认识,哪怕仅仅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他都逃不过被抓起来当人质的命运。你不去恨那些让余乐安变成这样的人,却反倒来恨余乐安拼命保护的月儿,如果余乐安知道,他的心里会好过吗?”
听着温靳辰的话,傅兰的双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竟然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辰。”元月月向温靳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温靳辰阴沉着一张脸,作为元月月的男人,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没办法让余乐安醒来,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温暖的蛛丝马迹。
他甚至开始后悔了,或许,自己不该瞒着元月月温暖的事情。
至少他可以确定,温暖还活着。
而且,他越来越觉得恐慌——如果真是霍朗带着温暖藏了起来,那么,霍朗的用意,可就太不简单了!
温靳辰沉沉地叹息了声,看着元月月的视线里溢满了浓郁的愧疚。
“走吧。”温靳辰轻声,“回病房去,待会儿,医生还要来给你检查身体。”
元月月没有拒绝,她出现在这儿,也只会让傅兰伤心、难受吧!
“阿姨。”元月月轻声,“我真的……很抱歉。”
说完,元月月就跟着温靳辰离开。
傅兰站在原地,看着余乐安,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这一辈子都在为儿子操劳,到头来,儿子却躺在这儿,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