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跟小丫头打闹了一会儿,又帮她洗了头发和身子,冲干净泡沫之后,秦歌才拍拍她的小屁股,说:“先去泡着吧!大叔洗完了就去陪你。”
小萝莉听话的进了浴缸,秦歌开始洗头,刚洗到一半,身后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推拉门被人打开了。
一条漆黑的巷道里,小松一郎正在拼命的跑着。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虚弱的肺部因为剧烈的跑动而发出犹如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呼出的每一口气都疼痛无比,汗水早已将他的衣服湿透,可他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不时还会扭头朝后面的黑暗看上一眼,仿佛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这里是近路,不到五百米的前方就有一个派出所,只要跑到那里就安全了,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小松一郎抹了把汗,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就在这时,后面的黑暗中忽然飞出一根球棒,狠狠的敲在他的小腿胫骨上。
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手和脸都磕在地上,磨的鲜血淋漓。
“社、社长!你饶了我,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他躺在地上,看着后方的黑暗苦苦哀求着。
黑暗中,忽然一点火光亮起,映照出一张布满横肉的脸,也点燃了一支香烟,火光熄灭,那张脸却从黑暗中『露』了出来。
脸的主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壮硕,一身西装笔挺,长长的大衣搭在肩膀上。在他的身后还围着四五个人,其中就有柏青哥店的那个服务生。
“一郎君,”大衣男走到小松一郎的身前,满脸忧愁的开口道,“虽然你叫我一声社长,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啊!为什么要跑呢?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伤心,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松一郎爬起来跪在大衣男脚下,拼命的磕头,每磕一下都会哭着喊一句sumemasen。
大衣男慢慢蹲下身来,拍拍小松一郎的脑袋,声音犹如偶像剧男主角般深沉的说:“一郎君啊!你自己说说看,已经有多久没有向组织奉献了?上面来人审查,哪一次不是我看在当年的关系上帮你隐瞒过去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对我,难道你的血都是冷的吗?”
小松一郎不敢说其它废话,只能额头杵着地继续道歉:“我错了!我该死!社长,我一定会将这几年欠组织的款项还上,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我愿意断指向您谢罪。”
大衣男歪着脑袋看他片刻,忽然嘴角冷冷一扬,就把手里的烟摁灭在他的手背上。
小松一郎的手背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咬着牙强忍剧痛,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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