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在房中看书,顺便等李浩回来,他看累了,刚端起茶杯准备喝口茶,忽闻外面传来李浩的声音:“殿下,我回来了。”
李治赶忙放下茶杯:“先生快请进。”
“吱呀--”一声,李浩推门而入,进来之后朝李治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朝后方招了招手,冷声道,“进来!”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妙丽少女踩着小碎步施施然走进屋中。
李治一脸懵逼地看了两个少女一眼,疑惑问向李浩:“先生,这是?”
李浩关上门,道:“这是秦淼送给我的礼物,两个妙丽美人,而且还是孪生姐妹。”
李治闻言面露愠色,皱眉望向李浩,责问道:“先生你怎可收受贿赂!”
李浩淡笑道:“殿下先莫动怒,听我一言。”
李治见李浩笑得很有深意,不禁也满是好奇,道:“先生有话请讲。”
李浩道:“这两个美女,乃是秦淼对我最大的试探,我若是不收,他便要起疑了,自古赃官喜与赃官同流合污,我便是要装作赃官的模样,让他放下戒心,只待他露出马脚,立刻就能捉住他把柄,将其治罪。”
李治闻言双眼一亮,拍手赞道:“好计谋,先生这个法子果然妙,只是……”他转头望向两个美女,道,“这二人已经知道先生你的计划了,她们会不会去告密。”
李浩笑呵呵道:“进了这驿馆,她们若还能出得去,算她们本事。”
两个美女原本只以为是来侍寝,没想到听到了李浩的计划,心中早已惊讶无比,再听到李浩这话,二人吓得脸色陡变,双双跪伏在地,哭着哀求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姐妹必定守口如瓶,不敢泄露大人的事情。”
李浩走到她们面前,冷冷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左边那个女子赶忙道:“回大人,民女是姐姐,叫金珠儿。”
右边的女子道:“民女是妹妹,叫金铃儿。”
李浩点了点头,道:“金铃儿先出去,待在院中别动,本侯有话问你姐姐,待会再问你。”
“是。”金铃儿领命起身,退出房间,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只见门外院中站着十几个手持铁盾陌刀的武士,浑身都是肃杀之气,之前来的时候,有李浩在身边,还不怎么感觉害怕,此刻她孤身一人站在这里,被这群卫士看着,只感觉手脚发凉,动都不敢动,站在那里簌簌发抖。
房内,李浩望着金珠儿,冷冷问道:“金珠儿,本侯问你,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想好了再回答,因为本侯待会还会问你妹妹,一旦发现你们二人所给答案不同,本侯立刻叫你们姐妹人头落地!”
“是,民女绝不敢说半句假话。”金珠儿连连点头,然后开始回答李浩的问题,“民女姐妹家住安平县石包村,家中有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
李浩闻言皱眉道:“既然你们姐妹父母尚在,为何还要卖身与秦淼?”
秦珠儿闻言忽然双眼发红,双眼含泪哭诉起来:“民女也是身不由己,家中田地早已被崔家倾占,父亲两年前还摔断了腿,家中境况实在一日不如一日,今年入夏以来,全靠乡亲接济度日,正巧秦大人一个多月前去安平公干,路过我们村,提出要买下我们姐妹二人,回去纳为妾室,父母自是不肯,我们姐妹知道家中境况不好,不能眼看着弟弟和父母受罪,我们姐妹私下商议了一番后,便与父母提出要卖身给秦大人,父母虽然百般不舍,最后还是忍痛答应了。”
李浩点了点头,问:“那你们最后卖了多少钱?”
秦珠儿抬袖拭去泪水,凄楚道:“二十贯钱,外加三石粮。”
李浩闻言一阵无语,两个大活人,就值二十贯钱,三石粮,这就是所谓的盛世,李浩忽然感觉十分悲哀,他也终于意识到,无论什么样的盛世,都会有贫民,就算是未来世界,人民的生活水平超越这个时代千百倍,也还是会有贫民,他们都是因为各种意外的原因导致了极度的贫困,比如疾病,灾祸,等等,最终他们只能在生活中不断挣扎,挣扎……
李浩虽然为秦珠儿的话一阵感伤,不过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让大唐消除这种贫困户,待他以后羽翼丰满,方能放手一试,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他继续问:“既然你们已被秦淼收纳为妾,为何秦淼还说你们是处子之身?”
秦珠儿道:“回大人,因为秦大人的正室崔氏生性霸道,不许秦大人纳妾,自从我二人到秦大人府上,崔氏就经常与他闹,将我们姐妹二人安置在她身边服侍,不让秦大人靠近。”
“崔氏?”李浩忽然皱眉道,“秦淼的正室姓崔?是否出自博陵崔氏?”
金珠儿摇头:“这个民女不知,只知道秦大人很怕她。”
听到这里,李浩似乎猜出了什么,想了想,又问:“那么此次,秦淼将你们送给我,有交代什么话吗?仔细回答,莫要撒谎,否则,本侯不仅会杀了你们姐妹,还会杀了你的家人,本侯杀人,向来都不眨眼的。”
金珠儿闻言浑身一颤,赶忙回道:“民女不敢撒谎,全是真话,秦大人说您是个大人物,让我们姐妹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博取你的欢心,讨得你欢心后,为他说好话,只要他能升官,他答应会厚待我们父母,还会让我们两个弟弟读书。”
李浩闻言点了点头:“好,本官知道了,现在你到院中去,换你妹妹进来,记住,不许跟你妹妹说一句话,连看都不许看她,知道了吗?”
“是。”金珠儿退出房间,垂头走到院中,全程都不敢抬头。
李浩走到门口朝金铃儿招了招手:“金铃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