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阮敬没有关系,但又有着理不断的关系。
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受害人,但他们也是罪犯的亲人,至少在血缘关系上是。
听完这个故事,宋秋林和杨舒才明白宋长丰当时说的,这个世界是圆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情处理完之后,他们都回了家,处理自家的事情。
盛项和许南归之间的心结也彻底的解开了,许南归原谅了盛项,也原谅了盛阳。
他侧眸望了望盛阳身旁的阮炽,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心道:“就这样挺好的,她本就该生活在光里的。”
满身阴郁的他,治愈不了她内心的阴霾与痛苦。她需要的是更加明亮的太阳,不是需要借助光才能照明的月亮,更不是那只能散发出渺小光芒的星星。
…
探监室里。
赵宋元气愤的闭了闭眼,仰头冷冷的笑了一声,在睁开眼时,眼睛里充满的都是红色的血丝。
她走上前,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嵌入手掌,几乎能够掐出血来。
她望着他,咬了咬牙,“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咬牙切齿。”
“你的心是脏的。”
从一出生开始便是脏的。
洗不白了。
阮敬看着赵宋元,忽然笑了,眼里含着泪光,“是啊,它是脏的。”
脏的不敢把你放进心里。
其实从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
他望着她,“从今天以后,就没有人骚扰你们了。我不会去,她也不会去。”
“我今天还走不了,但是可能明天就走了,也可能是后天。”他问她:“如果我明天就走了,你会来看我吗?”
“看你?”赵宋元停了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整理了整理思绪,看向他的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仿佛是在说一个笑话,“你不值得我去给你收尸。”
“是。”阮敬被警察控制在手里,仰头笑的更大声了些,“我不值得,会让你脏了手。脏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