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竟不知,太子殿下对安瑶这颗脑袋如此感兴趣,只是,同样的话说来说去,安瑶也听烦了,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想要,不如直接来取,左右它也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当然,若是太子殿下有这个本事的话。”
“你!”
沈逸轩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无言以对,取她的脑袋?别说楼君墨饶不过他,就是父皇怕是也要好好惩治他一番。
“郡主,大家都是出来游玩的,和和气气的多好?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才是。”凤锦绣淡然出声,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斐瑶池看来,却是那样虚伪。
“安瑶不过是个异姓郡主,不敢跟太子殿下谈什么一家人。”
“郡主莫要说气话,既是郡主在此,殿下和本宫就不打扰郡主的雅兴了,告辞。”话落,沈逸轩已经率先往回走去,凤锦绣款款盈身,转身跟了上去。
看到渐行渐远的一行人,斐瑶池柳眉微蹙,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在谋划些什么,看到了恶心的人,瞬间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匆匆的吃过午膳,走出去的路上欣赏了一下两边的风景,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如何?眼见为实,殿下是否可以相信臣妾说的话了?”
闻言,沈逸轩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这几日,凤锦绣一直在跟他说老十早就已经痊愈,健康的不行,养在郡主府不过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替皇家培育以后的储君。
刚开始他根本没当回事,不过是几岁的小娃娃,有什么资格宵想那个位置?一直以来,老十都是称病养在郡主府,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他早就以为这个弟弟已经不存在了,直到今日亲眼看到,他才不得不相信了凤锦绣的话。
前行的步子倏地停住,沈逸轩面色阴沉,回头看向几步之外的凤锦绣,“本太子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再无下次。”
这个位置只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凤锦绣柔声一笑,眉眼中满是算计,身后的四个丫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她们基本上已经被凤锦绣列为了不可信任的人,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试探仍然没有打破那层壁垒,让她们心累的同时又很无奈,身为奴婢,本就是在谁那便认谁为主子,可这些话说出去凤锦绣也不会信。
接连几日风平浪静,斐瑶池一度以为是她自己太过敏锐,沈逸轩和凤锦绣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手伸到郡主府来。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掉以轻心,沈皓天院子里的护卫加了一层又一层,甚至是把果子和十一也给调了过去。
五月底六月初,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再过几日便是斐瑶池及笄之日,忙忙碌碌一直在药房中制药的斐瑶池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百草药堂的药源供应不能断。
后院中开出了一处土地留给凌烟种植药草,而她却在想尽办法怎么把西药变成中药的味道,然而事实证明,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完全不同的两个药种,就算把西药碾成粉末也不可能变成药草。
正当她想着如何证明西药药效之时,砰的一声,装满残渣的药罐再次在黄芍和夏灵手中打翻,斐瑶池柳眉微蹙,终究是忍不住了,“你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二人对视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小姐,还有三日便是您的及笈之日了,府中还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及笈过后您就十五岁了,那是不可忽视的,再者,随后您跟王爷的大婚也要好好准备。”
她们急的团团转,您可倒好,每日里钻在药房中,昼伏夜出,一点也不在意,这不是找着让她们更着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