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走路时脚的触感都变得暧昧,上下也感觉分辨不清。我尝试下上下逆向行走,像倒立一样,脚在上,头在下。
能走诶。
紫罗兰小姐半眯眼的看着倒立的我。
「不准偷看裙子哦」
「我看不见啦,放心吧」
这样稍微前进一下之后,我们被茜色的光所包围。
「好痛」
感觉好像要从头部开始掉落、我便马上采取了受身。
「谁让你一直在玩」
紫罗兰小姐俯视着躺在地面的我,将手伸了出来。
「谢谢」
我抓住那冰冷的手站了起来。
这里是被夕阳染红的战场,如血一般赤红的太阳,在地平线上照耀着战场。
「大家都死了呢」
倒下的士兵们掩埋了大地,黑色的血将它的色彩印在这里,一直延续到地平线的尽头。
「走吧」
紫罗兰小姐仿佛知道前进的方向一般不断前进。
尸堆如山。
我们一边踏着尸体,一边在这黄昏的战场上前进。
有朝一日我也想在这种大战场上大闹一番。
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在战场的中心有一位染血的少女在那哭泣,我们站在少女的面前。
即使不看她的脸我也知道她是紫罗兰小姐。
「她又哭了呢」
「毕竟是爱哭鬼呢。把剑借我」
「拿去」
我把剑递给了紫罗兰小姐。
紫罗兰小姐架起剑站在少女面前,她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把情感赶到了别处一样。
紫罗兰小姐就这样挥下了剑。
那个瞬间,我动了起来。
抱起她的腰向后起跳。
「尸体竟然!」
她好像也察觉到了。
士兵的尸体动了起来并向她斩去,如果我没有突然行动的话,她已经被砍了。
「圣域在拒绝……麻烦了呢」
「就像对病毒起反应的杀毒软件一样?」
我一边踢飞僵尸一边说道。
「我不太懂这个例子呢」
「抱歉,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话说如果你在这死掉的话会怎样」
「应该会被囚禁在最开始的房间吧」
「那还真麻烦呢。你会使剑吗?」
「也不是不行呢」
「那看来还是我来比较好」
我从紫罗兰小姐那里拿回剑砍向附近的士兵。
虽然能一击两断,不过士兵们仍不断站起来将我们包围。我很快就放弃了歼灭他们,在前方打开一个突破口。
紫罗兰小姐用高跟鞋踩向地上的僵尸。
「没有魔力的话感觉很微妙呢」
「我说了我现在是个柔弱少女了吧。倒是你即使没有魔力也能动呢」
「我也说过吧,没问题的」
我横扫着剑,砍到不断涌来的僵尸。
「因为我从小就能操纵魔力,所以就根据成长改造了身体。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最适合战斗的形状,无论是肌肉、神经、骨骼、都操纵魔力促使其生长」
手臂一挥便砍倒三只僵尸,横向过来的攻击就踢飞。
僵尸的行动非常缓慢,只是单纯的数量多,意外的能开无双呢。
「压倒性的强大呢。就像踢飞小孩的大人一样」
「如果能再帅一点就更好了」
「如果有不能使用魔力的人类淘汰赛的话你肯定是冠军」
「如果是真的话那太好了」
虽然是这么说,如果长时间战斗的话终究会迎来体力的极限,这延续到地平线的僵尸群,如果没有魔力的话是杀不完的。
一样是那样的话,真想尽情用魔力耍一把帅。
我强硬的开始突进,就这样刺中了哭泣的少女。
「抱歉呢」
少女从口中吐出血来,我们被僵尸的漩涡吞没,世界再次破碎。
世界粉碎地七零八落的,我们又站在黑暗的世界中。
「没事吧?」
「托你的福」
我收起剑的同时紫罗兰小姐答道,就这样在黑暗中行走,直到光芒将我们包围。
于是,我们到达了圣域的中心。
回过神来阿蕾克西雅已然立于白色走廊之中。走廊笔直的延伸,看不到尽头。左右排列着如牢房般的铁栅栏房间。
明明没有光源却很敞亮。像是现实、却又好似梦境,就是那样朦胧的空间。
走在最前的奥利维埃再次迈开步伐。阿尔法则跟在其后,稍迟一步阿蕾克西雅她们也跟了上去。
美貌的精灵每走一步都变会得更年幼。不知何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年幼的奥利维埃就那样穿过铁栅栏,蹲在了牢房里。
「过去、无依无靠的年幼孩子被聚集在了一起」
阿尔法的声音回响在没有尽头的白色走廊。
然后阿尔法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起左右的牢房里纷纷关进了年幼的孩子。男孩、女孩、人类、精灵、兽人、除了年幼以外没有其他的共同点。
「在这里、孩子们成为了某个实验的试验品」
阿尔法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牢房中有一个女孩子。女孩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在牢里挣扎着。用头砸向地板,挠着石壁,在地上打着滚。
阿尔法再次走了起来。
下一间牢房里关着的、是个满身是血的女孩。然而那血并非全是由自残导致的。从肉体异变而裂开的皮肤中不断滴落着鲜血。
那发黑腐烂的模样、阿蕾克西雅曾经确实见过。
「恶魔凭依……」
不知是谁低语道。
「绝大多数的孩子都因无法适应『那个』而死亡」
阿尔法又一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