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舟不期然看了牛果一眼,脱口问。
因为恶心啊。
牛果透亮的瞳仁悄悄暗了一寸,用筷子戳碗里剩下的一点辣椒,然后放进嘴里嚼,听她声音很随意:“因为过敏啊。”
“你的过敏症状就是吐?”
“不行吗?”
倏地,牛果黑溜溜的眼珠咕噜一转,脖子往江禹舟那边探:“江禹舟,看在我过敏的份上,债务上能不能少两万?我也是不得已的不是?”
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双手搭在江禹舟手背上,情深义重且真挚的表情:“只要你少两万,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以后想打架,尽管找我,绝对你指哪我打哪,让我往东我……”
“行了。”
江禹舟实在是受不了牛果那只油腻腻的手把自己弄脏了:“你说过,今天不提债务。”
那就是不行喽。
切,浪费表情。
等菜上来,牛果大吃特吃,恨不得吃出一栋楼来。
当然,她现在吃得有多开心,后面就有多悲惨。
不是有一句话叫毁灭一个人前,先让她膨胀。
然而,吃了八碗肉的牛果现在肚子膨胀的很,当杜子腾摸着兜准备去结账,卧槽一声,喊出那句“糟了,我钱包和手机被偷了”时,她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杜子腾问江禹舟:“舟哥,你钱包还在不在?”
他跟江禹舟一样,手机和钱包放在外套口袋里。
江禹舟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钱包在,手机没了”
“射飞镖的时候还在呢,肯定是来这边的路上被偷走了,我们两个都被偷了,现在的扒手竟然这么猖獗!”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牛果了,知道现在这么想是不太厚道,可她控制不住啊。
这顿饭钱谁付啊啊啊!
好在杜子腾是个仗义的,再者,钱包和手机丢了对他来说真不是个事:“舟哥,你借我点钱,回去还你。”
这顿饭三个人吃了五百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