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这就是我的牛府。”牛果冲门外驻足的江禹舟大方招手。
外面门框比江禹舟还矮,而且门楣是向里斜的,江禹舟低头进去时,响亮的磕到了头。
本以为进来后空间会宽敞点,殊不知,他头顶距离天花板也就二十来厘米的距离。
江禹舟从未有一刻离天花板这么近,毕竟他房间内的浴室都要比这个大。
牛果微仰着头看他,两个人目光复杂的静静对视着。
牛果终于对自己高大尚的牛府有了突破性的认知。
脑子里开始放映一头大黄牛领江禹舟走进一间三百平米的窝,然后叉着腰,用那只打了吊环的黑鼻子对着她,鄙视她并且嘲笑她高大尚的牛府。
——啧啧啧,现在的牛都不住这么小的房子了。
不知道牛果那些好动的神经在想些什么,江禹舟倾身,隔着一拳的距离,平视那双跑神的双眼。
一秒、两秒、三秒……
“喂。”江禹舟嘴角浅浅勾起,朝她吹了口气。
牛果回神,听到慢慢直起腰的江禹舟问:“药在哪?”
被轻薄的气虚弄得她有点痒,牛果抹了把脸:“你帮我上药?”
江禹舟:“不然呢,你自己能处理?”
当然不能啊。
但是牛果也没打算让他留这。
她从门后的挂钩取出伞,塞进江禹舟怀里:“你回去吧,记得还伞。”
江禹舟淡定:“雨太大,走不了。”
说完,乌黑沉沉的天空非常配合的劈出一道响雷,恨不得把整片天炸出一个大窟窿。
“……”
牛果腹诽一句。
这就是招雷劈的渣男吧。
怎么说江禹舟也是特地来找她的,牛果只能勉强让他留下。
两个人交过这么多次手,算是半个熟人了,但是孤男寡女,牛果心里多少有点不适应。
她眼亮精光,审视般紧盯着他:“江禹舟,你没藏什么坏心思吧,虽然我受伤,真想揍你,你肯定捞不着好处的。”
江禹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不过是一只想勾引雌性的雄性罢了,那叫人类正常的心理现象,不叫坏心思。
江禹舟坦若自然:“你出了事,谁还我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