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局的第一把,就出现了一把决胜牌,淘汰掉一个人,让桌上的赌王们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大家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他们本来就对刚开始排定座位的奇事感到不安了,然后第一把牌就出现了一把奇牌,其实大家都知道,尤里斯手里一定也是同花,并且那张梅花q一定就在他的手里,但一把就直接淘汰掉了一个赌王,这样的事在这样的较量中真的很少发生。
芮甜儿没心没肺地喊了一声:“云动加油。”
丹尼尔马上很严厉地说道:“请保持安静。”
芮甜儿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欢乐无限。托马斯擦了一把冷汗,神情紧张的继续观战。
尤里斯几乎是被人拖着出去的,他不是心痛钱,而是被这把牌给打击到了,给气的四肢无力。
第二把,牌局继续,云动现在手里大约有两千四百多万的筹码,他开始稳扎稳打,并且他脸上看似很轻松,但他两只眼睛细致入微地观察着荷官的洗牌手法和其他人切牌的手法,心中默默记下了每个人的脸部表情、手里的动作等各种特点。
他没牌就就扣,有牌就跟,打法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粗暴,有牌时盛气凌人,没牌时悄然无声,像个透明的人一样,因此只要他跟牌,大家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一般都会放弃。
而令包厢里所有人都感到羡慕的是,他似乎手气还一直不错,小赢不断,三十多把过去了,桌上又有三人的筹码被人全都吃掉,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没输,反而赢了两百万多一点,没牌的时候,等扣完牌,他就坐在座位上悠闲地看着其他人拼的你死我活,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牌局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云动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黑腕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这时台面上的小盲注与大盲注已经接近五万和十万了,桌子上大家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深沉,赢的最多的是m国赌王詹姆斯,其次就是假松井,伊拉姆王子还在苦苦挣扎,他的筹码只剩下五百多万了,阿西德与全志成都没赢多少,但是没输,可他们的气势已经落于下风了。
云动的打法还是那样一成不变,偶尔想博一张牌,结果都被人看了出来,在几个人的追击之下,只好主动放弃。
那名伊拉姆王子是非常有钱的,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他所在的国家是一个石油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他的父亲,也就是他们国家的国王是世界上最富的富豪之一。但是这个伊拉姆王子却像一个守财奴,他非常紧张他筹码的增减,输了的时候,鬓角上能看见汗珠,赢了的时候,身体放松,表情惬意,松上一口气,又继续紧张的盯着桌面上的动静。
又是一把杂牌,云动很干脆的扣牌,然后挥了挥手,一名侍者走到他的身边,他冲着侍者说道:“叫调酒师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这场面正好配这种酒。”
阿西德王子就在他的身边,他也扣了牌,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说得太对了。那好,我也要一杯。”
就在这时,桌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伊拉姆全押了,但是假松井加了注码,詹姆斯也跟进了,全志成扣牌了,最后伊拉姆最大,他拿走了另外两人跟进他的牌的钱,而詹姆斯与假松井比牌,詹姆斯赢了与在桌面上的钱, 伊拉姆一把翻身,并且小有盈余。
紧接着一把,云动还是杂牌,他又扣牌了,这一把伊拉姆再一次全押,全志成也是一阵沉思,最后在荷官的催促下,他也跟进了。
伊拉姆抓到了两张j,而桌面上的公共牌是一对9,一张j,一张q,一张四。
伊拉姆手里等于有一副富尔霍斯,如果全志成手里不是对q或是一对9的话,伊拉姆就应赢得了这一局。但每一个搏杀都是血腥的,也是非常戏剧化的,全志成之所以考虑了那么久,他居然也是在担心伊拉姆手里有一对9,他最后开出的居然正是一对q。
荷官语调永远是那么沉稳,没有丝毫的颤动。
“伊拉姆王子三条j与一对9,富尔豪斯。全志成先生三条q与一对9,更大的富尔豪斯,全志成先生赢。”
这两把伊拉姆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到地狱,两把牌让大家见识到了赌博的血腥与残酷,赌徒的心理永远是扭曲的、冷血的,所以云动才有了饮一杯“血腥玛丽”的想法。
还剩五人,云动继续了原先的打法,他的好运气还在继续,接下来,他又连续抓了两把好牌,连吃两把,他的筹码增加到了三千万元。
他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因为大家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菜鸟,和在场的人一样,甚至连在场的人都有所不如,人们都希望他能以这样拙劣的牌技和粗暴的打法赢得这场比赛,这样就有一种代入感,像似自己赢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但是他们又不想他赢得太过轻松,那样整场比赛就会像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没有味道,失去了观赏『性』。
那名侍者端来了两杯红的好像鲜血一样的“血腥玛丽”,云动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香醇之中带着一丝辛辣,这味道与酒力刺激了一下云动的味蕾与神经,他的脸上微微的带着一丝红晕,眼睛也仿佛有些醉意,眯缝起来,看着荷官手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局,同样喝了“血腥玛丽”的阿西德王子没有能顶住其他人的攻势,最终输光了所有的筹码,被淘汰了,在他起身离桌之前,他平静地看着身边的云动说道:“我看好你,我认为你会赢得整场比赛的最终胜利。”
云动淡然一笑:“感谢你的吉言,我会争取获得这样的胜利,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阿西德王子没有在说什么,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起身离座,到旁边观战去了。
桌子上只剩下了詹姆斯、假松井、全志成与云动四人,桌上大盲注为二十万元,小盲注十万元。
接下来的这一把,将有云动切牌,荷官干净利索地洗好了牌,看了一眼云动,嘴里说道:“云先生,请切牌。”
云动慢条斯理地说道:“去掉面上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