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次练手之后,佳惠子与凉子都放下心来,他们又一起商讨了一下细节之后,佳惠子去见了父亲柳生康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父亲,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他们找自己的人来做人证,指认云动君,云动君将百口莫辩,所以我想出了这个办法,试一试,就可以看出来,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样,到了上法庭的时候,云动君也能凭着这样推翻对方的证词。”
柳生康弘踱着步子在房内走了两圈,最后点头无奈地说道:“好吧,知恩图报,我们尽力而为,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了不起多一条欺瞒警方的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得到了父亲的支持,佳惠子更加喜不自胜,她开心地返回了偏院,这时就见凉子已经找来了三个与云动身高体型相仿的本庄的农夫,正对着他们对这些什么,等凉子交代完毕,那些农夫们各自散去。三个人又凑到了一起,嘀咕了很久。
一木赖良是个地道的农民,他的家就在力山附近,在山上有他家的十几亩果园,全家就靠这十几亩果园生活,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前段时间发生的那场山火里他家的果园很近,可把他下坏了,山火烧的正旺的时候,他赶到了自己的园子,天幸大火与自己的园子之间还隔着一块空地,火烧不过来,他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但是站在自己园子里往那边火场里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吓得魂不附体,只见那边的山脚下,一伙人拿着长枪短炮正在往山头上进攻,山头上影影焯焯的有一个人头在晃动,不是打一枪,但他每一枪『射』出,就会有个人应声倒地,那人硬是挡住了这一群人疯狂地进攻。
而在那些攻击者的身后,遗留下了几十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场面血腥可怖,一木赖良何曾看到过这样恐怖的场景,他吓得屁滚『尿』流,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哆哆嗦嗦的呆在家里,许多天都不敢出门,也没敢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妻子儿女。
等心情平复了一些以后,他独自一个人又悄悄地上了趟山,山那边除了被焚烧过后残留的痕迹,其他的东西什么也看不到了,这让他心中安定了一些,但还是只敢把这些事埋藏在心底,准备谁也不说,烂在肚中。
可没曾想,前两天一个穿着得体却相貌凶狠的人悄悄地找到了他的家,等他出门的时候喊住了他,然后把他带到一旁,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杀气地跟他说,要他指认那天纵火焚烧山林的凶犯,因为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在山上。
一木赖良一听顿时懵了,自己隔得那么远,怎么可能看清其他人的面孔,再说自己是在大火燃烧起来以后才赶到山上的,至于是谁放的火,他根本就没看见。
但是根本由不得他拒绝,这个相貌凶悍的人很直接的告诉他,如果他不站出来指认他人,就会有人指认是他放的火,到时警察就会把他抓起来当做纵火犯移交法庭。这一刻一木赖良彻底崩溃了,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被抓了,自己这个家也就毁了,并且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参与进攻的人之一,自己一个普通的农民,根本没有能力对抗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迫于要挟,他屈服了,答应出面指认纵火犯,并完全按照对方的意图去做。
那人告诉他,纵火犯就在柳生之里,到时人出来以后,他只要直接指认就是这个人就可以了,然后就一口咬定就是这个人就行。
一木赖良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这天早上那人带着车子,将一木赖良接着一起,向柳生之里而来,一路上一木赖良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有违良心的事,可是看看身边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他又胆寒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下了车,他低着头跟在那人的后面,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四人一起向柳生家的大门走去。
柳生康弘已经接到禀报了,他施施然地坐在客厅里等候,佳惠子站在他的身边,门房带着四个人走进庭院,他远远的看着,三个身法敏捷的人夹着一个神『色』慌张的人向这边走来,那三个人明显都是武者,且功夫不俗,而中间那个人一副农夫的打扮,畏缩不前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实人。
几个人进了客厅,当前那人收心敛『性』,很恭敬地向正座上的柳生康弘行礼,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山重县警察本部的久井一郎,奉命前来调查山林纵火案,并陈诉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