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经过了独立战争、南北战争、对外入侵战争、与华夏之间的领土战争、大大小小的边境战争,前后打了几十年,九十年代初期才渐渐进入发展期,从经济基础上评定,它只能算是一个起步不久的发展中国家,并且由于经历了太多的战争,军方的首脑在国家政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甚至能左右『政府』的意志,例如在南海,军方先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占据了华夏很多的岛礁,然后偷偷挖掘海底的石油,在获取了巨大利益之后,开始明目张胆的宣称这些岛礁是安南的领土,从而加剧了与华夏之间的领土矛盾与冲突。
阮成江就是这个利益集团的主要代表,他崛起于战争,崇尚武力,相信暴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并不断在从屡次战争中得到提升,称为权倾一方的实力派人物,因此他更加醉心于这种攫取权力的博弈,从中得到满足感。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对于背叛深恶痛觉,当安南帮在北洲遭遇帮派清洗,多年努力打下的地盘被瓜分,自己的亲侄子被杀的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暴跳如雷,那里的毒品市场是他维护自己武装集团所需资金重要的来源地, 这一块资金的缺失,顿时使他巨大的黑『色』资金链条出现了断裂的迹象,令他感到捉襟见肘,也让他感到愤怒之极。
于是他派人调查了事件的真相,最后他从反馈来的调查报告中得知,那个从沪海开始,千里追捕方向彪叫做云动的华夏人从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正是在此人的调停下,北洲四帮组建联盟,共同对抗安南帮与黑龙会,并趁帮派火拼的机会,抓住了方向彪,吸引了阮成辉与松井贤二对他展开围捕,最后被此人飞刀穿喉,侄儿的死固然让他感到痛惜,但是最令他感到疑『惑』地是,跑回来的人说自己视为亲信的吴明勇在此次战役中始终没看到人影,也有人说看到了,是被那个云动给抓住了,最后背叛了安南帮,还有人说他被打死了,众口不一,但他一直都没有等到吴明勇回来,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因为资金链出现了状况,阮成江密令自己手下在四周海域加大了劫掠、绑架行动,以期利用这种方式获得资金上补偿,但是就在前天,自己的手下在西沙抢劫一艘货轮的过程中,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抵抗,并且给自己的手下以沉重打击,损失惨重,逃回来的人向自己报告,说在那艘货轮上看到了吴明勇,伙同外人对抗他们,杀死了他很多手下。
这个消息令阮成江勃然大怒,立即命令自己手下一名姓黄的副官赶到吴明勇的家中,控制住了他的家人,并在他家所在的村子前后设伏,命令黄副官一定要将吴明勇抓回来,他想问问自己这个昔日的贴身护卫,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但是刚才黄副官带去的人打电话回来,说吴明勇带着三名狙击手,杀死了黄副官,接走了他的弟弟妹妹,而他的父母被自己这边埋伏的狙击手给打死了。
阮成江丝毫不在乎吴明勇父母的生与死,他在乎的是如何抓住吴明勇,因为他挑战了自己的威信,不抓住他,干掉他,以儆效尤,那么迟早还会有人背叛自己,这种现象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所以他即刻命令以太原省为中心,所有的关卡都被封锁,严密搜捕吴明勇及其同党,一旦发现其踪迹,格杀勿论。
因此云动考虑的一点没错,如果由吴明勇护送他的弟弟和妹妹出境,还没出太原省,就会被发现,最后一个也跑不了,而自己是外人,持有移民护照,在安南这些年的发展中,对待外来投资移民的人,一般给予非常高的待遇,算是特殊身份的人,这在那些发展中国家里很常见。
云动看到前方有关卡的时候,心里也微微感到不安,这不安不是来自于那些关卡,而是身后的阿吉和阿兰,毕竟这对兄妹刚刚遭遇了人伦惨祸,在剧烈的伤痛之下,要他们做到镇定自若,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而一旦他们的表情『露』出一些不妥,就很可能被那些盘查的人看出破绽,那就『露』馅了,所以云动很是紧张。
“阿吉,阿兰,你们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表现出憎恨或愤怒的情绪,要沉住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如果问你们话,你们就说是跟我到厂里去看你们的父亲的,你父亲在谅山嘉平做事,叫李成武,你叫李安平,你叫李采兰,托我将你们带过去的,你们明白吗?”
阿吉和阿兰很认真地点点头,抿着嘴,神『色』有些僵硬。
云动看了看他们道:“不行,这样不行,你们的表情太紧张,这样过去就会被人发觉,随意一点,表情轻松一点,想着你们这是去与父亲相聚,很高兴的样子,你们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马上就到关卡了,能不能安全的过去就在于你们。”
两个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孩子都听懂了云动的话,但是要他们做到他说的那样,真是很难,看着他们还是很局促的表情,云动只能硬着头皮暗道:大不了就是一场恶斗,我把关卡上的这帮家伙都杀了,也要带着他们冲出去。
心中打定主意,他再也不多想了,车子直接朝着关卡驶了过去。
一名士兵做了一个禁止禁止前进的手势,看了看这辆大半新的大众黑『色』轿车,挂着安南牌照,这样的车子在发达国家根本没人注意,而在此时的安南,能拥有这样一辆轿车,那就是豪富之人。
“证件。”
挡在车前的人喊了一声,云动神『色』漠然地放下了车窗,眼睛带着一丝不耐:“这里设什么关卡?这不是存心耽误时间吗?”
他的表情带着一股歧视的笑,派头很足,扭过脸,故意不正眼看那名上来盘查的士兵,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递到窗外。
士兵接过他的证件,见是绿『色』卡片,先声音就降了几个调门,他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打开一看,果然是投资移民特有证件。
“从哪来?”哨兵轻声问道。
“太原。”
“到太原干什么?”士兵虽然知道这个人拿着特殊身份证,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