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府市郊外,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庄园,落日的余晖散在庄园中建筑的屋顶上,明暗有致,奔流不息的红河水在庄园旁平静的流淌,显得非常安宁。
一行车队在树林与稻田间驶过,向着那片静谧中的庄园飞驰,坐在车中的云动已经看到了十几处暗哨在田间林中埋伏警戒,还有些庄稼汉模样的人坐在很微妙的位置上休憩,这些位置都是能够抵御突然遭遇袭击时防守的关键位置,那都是化装改扮的警卫。
因此云动判断,这个庄园里有个大人物待在里面,至于是不是黄文涛,他还不敢确定,因为他每天要处理的国家大事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时间来会见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车队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驶进了庄园,显然是之前获得了批准,等到云动与曲雅婷下了车,他没有表现出茫然无措的样子,而是显『露』出一副沉稳有加、自信满满的神『色』,他要让那些对他感兴趣的人看到他的态度。
云动的冷静让范道儒很是满意,如果他找来的人是一个藏头缩尾、低三下四、唯唯诺诺的人,怎么可能获得那位的认可,委以重任呢。
他示意云动两人跟着自己,径直走进了正门,进了大厅,然后回身对云动两人道:“在这里坐会,我先进去。”
云动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曲雅婷坐在他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但见云动坐立不动,她也不好随意走动,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范道儒也没有下来,除了不时有一名侍卫来给茶杯中续点水,就再也没人理会他们,曲雅婷的心渐渐的烦躁起来,但是她看到云动依然稳坐如山的样子,她只好按捺『性』子,在那里苦捱。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人理会他们,甚至没有人为他们弄点吃的什么的,曲雅婷已经感到饿了,她四下张望着,眼中的焦躁越来越甚,心头一股无名火已经窜到了喉咙边上,她低声地咕哝道:“把我们请来,到这个时间居然还不管饭,什么意思。”
可是旁边的云动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动不动。
曲雅婷欠了欠身子,她有心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找个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她的身子刚离开座位,只听到云动轻声说道:“要是想上卫生间就去,要不是,就安心的坐着,你那『性』子是该历练历练了。”说完,双唇紧闭,又恢复了原状,垂眉低目。
一句话说得曲雅婷沮丧不已,只好再次乖乖的坐下,憋屈地在那生闷气。
二楼的台阶上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身穿便装的人快步走了下来,来到两人的面前,其中一个对云动说道:“请跟我来。”另一个则对曲雅婷说道:“你跟我走。”
说完两人转身,竟不在理会他们,一个向楼上,一个向屋外,根本不在意他们是不是跟上来了。
两人使了个眼『色』,云动示意她安心的去,不要担心自己,曲雅婷跟着那个走向屋外的人走了出去,云动起身上了二楼,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上了楼,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转身,从一边的楼梯上了三楼,在三楼走廊的尽头,那人停下了脚步,伸手推开门,示意他进去。
云动不假思索,迈步而进,身后的门被悄然掩上,他看到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人,范道儒则站在他的身后,这个人云动认识,他是从安南的电视上认识他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在安南的国家新闻当中,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执掌安南最高国家权力的人——黄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