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树林在一旁也盯着阮成江,长官眼角的那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被他看在眼中,他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面『色』郑重地说道:“将军众望所归,人心所向,现在万事俱备,良机天赐,兄弟们又众志成城,请您顺应民意,秉承大义,爰举义旗,讨伐无道,拯生民于涂炭,复国父建党之初衷,望将军不要坐失良机。”
阮树林曲意逢迎,一番话搔到了阮成江的软处,令他畅快淋漓,但是又不能太着相,于是假仁假义装腔作势地道:“他不仁,我岂能不义,我那样做,岂不和他是一样的了么!”
阮树林淡淡一笑道:“将军,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黄文涛一再相『逼』,你却一再退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忍,偏偏你不能忍,因为你一旦听凭摆布,等待你的是什么,难道你还看不清吗?再说了,我们这帮兄弟,跟随你鞍前马后,戎马倥偬,就落个这样的结果,那不是寒了我们兄弟的心吗!”
“对呀,对呀。”“就是....您还犹豫什么!”“他不仁,我不义,天经地义。”众人一片迎合之声。
阮成江抬眼环视一周,虚情假意地长叹一声:“现在落个这样的下场,说起来,确实令人寒心,也寒了弟兄们的心,难道...真的没有两全之策了吗?”
阮树林表情严峻地摇了摇头,没有出声,这时『性』如烈火的黎禄贵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面目狰狞地道:“将军,这气咱们兄弟早就受够了,你还想着什么两全之计,难道非要黄文涛、黎昌平他们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肯还手吗?就算让你还手,我想也来不及了吧,”说完他嘿嘿冷笑了两声。
阮成江怔怔地盯着他,突然一拳击在桌子上,用力之大,将桌子上摆的东西都震得多高。
“阿贵说的在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再忍了,这缩头乌龟老子不做了,弟兄们,想当年咱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凭什么他稳坐他的江山,却让咱们兄弟在这里苦熬,边上还有一帮子爪牙冲着咱们张牙舞爪,大路不平有人铲,世道不公有人闯,咱们不受这鸟气了,反了tnd!”
“好,反了tnd的,”“唯将军马首是瞻,”“愿效死命。”.....
作战室内,一片嘈杂喧嚣,在阮成江的鼓动下,每个人的脸上现出狂热的激情与光芒,仿佛打了鸡血,兴奋地无法自抑,一时间群魔『乱』舞,甚嚣尘上。
阮成江看着他们,表面上沉静似水,实则心中欣喜若狂,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人虽然都是自己额老部下,但是谁都不敢保证在这样的抉择面前,他们全都和自己一条心,若是贸然举事,他们中有人心存异志,不肯效死命,在关键的时候拖自己的后退,就极有可能令自己功亏一篑,甚至满盘皆输,到了那时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自己就会陷入穷途末路,只有这个时候将他们的意志都统一起来,将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破釜沉舟,共同进退,方有成事之可能。
等到众人的声音小了些,阮成江才轻轻咳了两声,以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躁动,抬头看着众人,目光如炬地道:“感谢弟兄们的信任和支持,阮某感激不尽,但是现在我没有什么能给大家的,但是阮某在此立誓,一旦大事可成,兄弟们居功至伟,都是我阮某的恩人,我必当为你们论功行赏,你们都将封侯列相,位极人臣,阮某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阮树林连忙『插』话道:“将军言重了,兄弟们之所以甘效死命,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待我们情如手足,兄弟们才会甘愿受您的驱使,在所不辞。”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都应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