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假惺惺的跑去劝阻,辱人母者,必诛之!他可不是什么圣母。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这是他两世以来的人生信条,在眼下这人心可怕的惶惶乱世,有些人,你不杀,有些恨,你不报,指不定哪天你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陈阳的动作惊动了众士卒,又见军侯被捆在地,便跟着陈阳围了过来,有些好奇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责。
门外,陈阳怒视着军侯。
“大周军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你来告诉本将军,其九者为何?”
见军侯呐呐不敢言语,他便指向众士卒。
“你们说!”
众人齐声高呼,“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很好,可咱这位军侯却明知故犯,本将军命尔等搜人,他却接机肆意侵扰民宅,调戏良善妇人不说,竟欲将手中之刀挥向手无辜,当真是我龙武卫的耻辱,你们说该不该杀!”
“杀!杀!杀!”
士卒们大多出身穷苦民户,乱世中处处受人欺压,不得已才参的军,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当下便大声附和。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人一时猪油扪心,才口不择言,却未杀人呐!求将军网开一面,饶小的一条狗命!”
“你这无耻之人还敢求饶狡辩?”
陈阳长刀一挥,瞬间人头滚地。
“都给老子听好了,咱龙武卫是天子卫队,皇家颜面,谁再敢给老子抹黑,定斩不饶!”
“诺!”
——
待处理完军侯,陈阳这才一脸微笑的走向梅长青。
“陈阳治下不严,惊扰着小先生了。”
恩怨了清,后患已除,梅长青腼腆的笑道,“陈大哥哪里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怪不得您。”
没聊几句,荣涛二人赶着回去交差,与梅长青约定改日喝酒后,二人便带着士卒,抬着尸首匆匆离去。
拐过巷角,荣涛勒马减速,感叹道,“好一招借刀杀人,真不愧是先生的弟子,看似温文尔雅、人畜无害,手段却端的让人心惊胆寒。”
“谁说不是呢?”
一旁的陈阳也赞同的点头。
——
明月楼里到处都是血腥,待官兵撤走,老妈子便带着众女跑出门外,柳怜儿正蹲在门口,边抹泪给边给秦琴包扎,李庆之尴尬的立在一旁。
老妈子是个浓抹艳装的妖艳妇人,也就四十来岁,看到梅长青,“唉吆”了声,扭着腰身就跑来感谢,边谢还边在少年身上揩油,弄的他好不自在,好在柳怜儿扶着秦琴及时过来,他才得以脱身。
秦琴盈盈下拜道,“多谢梅公子。”
梅长青笑道,“琴姐不必谢我,要谢也应该谢那奋不顾身的某人,为了英雄救美,他都差点舍命。”
琴姐红着脸道,“谢谢李掌柜。”
李庆之羞的不敢正眼瞧人,左顾右盼、挠头傻笑,磕磕巴巴道,“不——不客气——”
梅长青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登时来气,嘀咕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雏儿,这般本事还怎么泡妞?”
“梅公子很懂女儿心吗?”
身旁突然冒出一句话,问的少年顿时玉面羞红,支支吾吾,不知何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