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莲华听到桃夭悲痛的叫唤，不由分神朝她这边望了过来，也就趁他动作停滞的这瞬间，宵风瞅准了时机，躲过苍和青冥，直接一招攻取莲华的要害。

当莲华察觉到危险时，已为时已晚，胸口猝然中了宵风一掌，整个身子立即失去重心从半空中直直坠落了下来。

摔到地上之后，莲华并没有再次加入战斗，他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捂着受赡胸口，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朝桃夭这边缓缓走了过来。明明只有一段的路程，他却仿佛走了有一生那么长，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脸『色』有些恐怖骇人。

只是，当他即将快要走到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就站在那儿望着，明明还只有七八步的距离，他却怎么也迈不开脚下的步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丝的胆怯和害怕，他怕，他不相信，他不敢上前确认，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望着，后悔着。

自从她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从来都没给过她好脸『色』，更从来都没拿正眼瞧过她一眼，就在昨，他还那样狠心绝情地赶她离开，结果，她就真的走了，永远的走了……

看到莲华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望着九儿，桃夭见了，心中的内疚更甚，于是她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莲华，对不起，我不知道九儿她会——”

“这不关你的事！”莲华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九儿，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当时他能够发现的及时，能够保护的及时，也许九儿就不会躺在那儿了……

听了他的话，桃夭沉默了，心情也比以前更加沉重了。

不管怎么，九儿都是为了救她而死。如今她的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那一条条的血债，压得她几乎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桃夭……”这时，莲华突然轻声唤了她一声，然后终于扭头朝她望了过来，那双向来神采飞扬的眼此刻却写满了浓浓的悲伤，只听他对她道：“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亏欠过任何人，唯独只亏欠了她！”而这份亏欠，永远也无法弥补回来了。

“对不起！”而桃夭能回复他的，也只影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莲华没有再话了，他沉默，桃夭也跟着沉默，两人就站在那儿静静地望着那边的九儿，谁也没有再开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