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到最后,我被柳下惠一人拉入了浴池,给我放了八十度的高温热水,帮我冲澡,最后因为热气熏倒,浑身皮肤伤口都被热水浸泡,红肿,最后晕倒在浴室。
之后被抬到医疗室,勉强捡了条命。
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一夜过去、
再次操场集合,操场上已经少了几个人,当时看守所没有半点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几个人。
后来才知道,那次事情后,有几人被整死。
所幸,我们号子里四人都还撑着,周宗海、龙飞也还撑着。
这还是我进号子第三天,当天出勤,我们等人身上有伤,依然被拉出来、组织去山地除草。
这是我们少年犯每个月必须要锻炼,当时羁押我们的狱警增加不少,估计是怕我们外逃。除草破土,在看守所附近的山头,梁锦华带着我们进了山,柳下惠也在。
大中午,本身身上有伤,柳下惠还让我们干重活,让我们扛着簸箕,挑土,除草。
我、刘建飞、徐运宗、方文杰四人一组,干着、干着,我注意到柳下惠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当时看着他眼神,我就觉得很奇怪,透过他眼球,略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杀气。
“知不知道最近不见的几个人怎么搞的?”
方文杰在我们干活的时候,说道。
我们三人没说话。
方文杰一边铲土,一边说道:“几人是被搞死了,后来全部通知家长,说在看守所里病故,当时家属来看守所闹事,但是人已经被火化,没有一点证据、”
方文杰说完,当时我们三人愣了。
这他妈的是真的嘛?
想到这里,我当时是怕了,毕竟柳下惠就想对我下手,龙四花了十万把我送入看守所,肯定是不想我能从看书所走出来。
柳下惠看我们这边在嘀咕。冲梁锦华喊了一句,梁锦华就过来,拿着鞭子,抽了方文杰一下。
“你小子说什么呢,找死吧、”
方文杰被打的没二话,拿着铲子开始铲土、
在山中干到中午,有人过来送饭,我们凑在一起,吃饭,中午也没回看守所,下午据说还要干。
我和刘建飞吃饭在一起,看刘建飞伤口包扎处,出了血,我问他伤口咋样了?
刘建飞摆摆手,说没事,他特意提醒了我一句,朝对面那群少年犯看着,指着其中一个黑黝黝的小个子。
“你注意一点那个人,新来的,小心一点、”
我吃了口饭,那人个子不高,很黑,平头,看样子很精神,很孤傲,是今天刚进来的,之前两天没看到过、
“怎么?这人有问题?”我问刘建飞。
“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少年犯,他整个上午眼神都是鬼鬼祟祟的,很有可能是别人安排进来,准备搞事的、”刘建飞跟我说道。
“搞事?”
我疑惑。
“这里现在危险最多的是你,你是惹了龙四,而且龙四的关系你也知道,他让你进来就没打算让你出去,所以那人很有可能就是进来对付你,我提醒你一下、”
刘建飞跟我说道。
刘建飞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想到一点事情,这人整个上午对我看了好几次,而且柳下惠丝毫也没动他一下。
“恩,我防着点、”我跟刘建飞说道。
中午吃完饭,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突然柳下惠将我们这帮人聚集在一起,说重新分组。
当时我们几十个少年犯聚集在一起,柳下惠开始分组,说下午这片山头进行分区,每十个人为一个区,五人为一组。
最后结果,我、方文杰、黑小个还有其他两人被分到一组。
刘建飞、徐运宗、周宗海、龙飞都没有分到跟我一起。跟我在一起的也就方文杰。
分完组,黑小个一直没说话,闷声,低着头。
我和方文杰还算熟,在一起,五人被拉到山头左侧,那边就我们五人,负责看守的狱警,就是柳下惠。
当时我心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在这片区,柳下惠是龙四的人,他想搞我,我也明白,现在新来的那个黑小个,中午被刘建飞提醒,看了几眼,也觉得不对劲。
柳下惠过来后,拿着皮鞭,坐在凳子上,叼着香烟。
“黄玉洋,方文杰、黄力,你们三人负责运土,到那端,剩下的负责铲土、别让老子发现你们偷懒,不然晚上你们就给我加班、”
柳下惠吸了口香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