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句,韶翡愣是学了个把时辰才学会,若非有季颜和君陌泽用自身的灵力控制了苏宁萧瑜的失血速度,恐怕等她学会也无用武之地了。
灵力运转,朗声对着那几棵抓了人的裹尸树吟唱咒语,第一句的时候它们的表现很抗拒,直到第二句唱完,它们仅仅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将人都放了下来。
韶翡虽然学会怎么唱,但却不知其中的意思,总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交易一样,不过能把人救下来,也无需去探究它背后的深意了。
清洁术和清创术一起施展,又喂了疗伤的丹药,血总算止住了,气息也平稳了,只是这一次元气大伤,一时间还醒不过来。
“那个小妹妹,我的这些朋友还需要休息,你若是不急的话,等他们......”
韶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带上他们跟我来,离这里不远有休息的地方,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时间长了,这些裹尸树还是会不尊那些指令,把你们当食物吞吃掉!”
眼下也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他们便不再耽搁,君陌泽带上莫郴和萧瑜,韶翡便带上苏宁与那少女一起扶着花铃月走。季颜则是一脸不情愿的拖着朱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公平,居然将生命都无法承受之重的代表交给他,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出了山槐林,见到了一片青砖泥瓦的房屋,疏疏落落的看过去约莫有百来户人家。由于是晚上,除了大自然里演奏着与众不同的交响乐以外,整个村落格外的静谧。
跟着那少女,他们进了一户离村口最近的老房子里,院子并不大,有一口破了边的井。木门老旧的很,打开时会发出难听刺耳的咯吱声,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门框上脱落。屋内设施很简单,一口炤一张炕一张桌子四根长条凳,每一样拿出来看都颇有年代感,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分毫不为过。
幸而她家的炕还算宽敞,能并排平躺两人,这么荣幸的也只有女孩有此待遇,莫郴和萧瑜则被安置在凳子上。而朱缑就比较可怜了,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季颜随意丢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大家坐下来休息片刻后,韶翡再次问那少女想让她帮什么忙,但她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神色间流露出难言的痛苦,她身上的阴森之气也更重了。
“你想让我帮的事难道和山槐林里那些畸形的尸体有关?比如你的眼睛?”韶翡原先也只是猜想,毕竟不是谁都能相信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又凭什么认定他们就可以帮上她的忙,却不想还真的让她一语中的。
那少女微微惊愕了一下,似是没料到韶翡居然猜对了,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似乎像是见到了希望一般,这其实挺没道理的,但在这一刻,她就是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喝了口水后缓缓道:“我叫阿小怜,这里是阿尔族,我们在这里也不知道生活了多久,鲜有外人来,我们也几乎不会出去。你们看到我的眼睛了吗,它虽然睁着,但我看不见,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顿了下,继续道:“我这种情况还算是轻的,但你们也见到山槐林里的尸体了,嘴歪眼斜,智力低下不开窍的,十指不全或多生的,缺胳膊少腿的都还好,可那些双头多臂多足的、腹背连体的简直像是怪物。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长成这样?族长爷爷和族中叔伯们都说,咱们的村子是被诅咒了!”
“诅咒?”切~又是什么狗血的副本剧情,这明明就是近亲结婚惹的锅,又他喵的往诅咒上推,谁闲的没事干一天天的搞这些玩意儿啊!脑子这个东西,这个什么阿尔族的难道都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