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百多个女孩,只有咱们姐妹两个假装的去给少爷撑了撑脸面,其他的都被张天少爷吸引去了,恼羞之下,少爷就直接和张天少爷断了交情嘛。”蕊儿补充了一句。
“哎呀,你们在这嚼舌根!少爷要干什么有他自己决定,哼,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情啦。”冰儿看着逐渐远去的北门觉一,略微警告了一番两个小丫鬟。
王府西南角的大院子,是四房夫人的院落,北门张天就住在这里。
等北门觉一悠悠转过去的时候,庭院的凉亭下,一群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大桌子坐在一起,桌子上放满了瓜果鲜蔬,郎朗的读书声和欢笑声不间断的传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众人的中心,面相俊朗的张天高高瘦瘦的站在那里,伸着一只手,饱腹感情的念着词。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念出最后的一个字符,高高抬手,周围众人震惊了片刻,两秒之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啊!张天公子(北门家族只有长子才有资格赋予北门的前缀),这是您亲题的词?”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青年满怀期待的看着北门张天。
北门张天稍顿一下,笑了笑:“正是,这首词是我这段时间苦读经书,突然一夜间灵光乍现,拿出纸笔来,一气呵成,顺畅至极。”
“好!”
周围人看北门张天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个个都叫起好来。
北门觉一站在门口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享受赞美的这位堂哥。
北门王府的书库里面藏着很多失传的古籍,一些一千年以前脍炙人口的诗词大多在大荒世纪消失了,到了今天,一些孤本只存在于皇城或者少数特殊人手里。
“说实话,我真的奉劝张天公子参加今年的国考!以公子的文采,这般的天赋,委屈在这里真的是不值当,参加国考,能有进京的机会,从小做起,将来一步一步往上爬,怎么说公子身上流着山王的血的!您也是贵族,这将来,不可限量啊!”
常常跑火车的某人带头拱火,其他人也都在附和着,北门张天听在心里,嘴上虽然说着自己原本愚钝,不可不可,但在心里却真的把刚才那首雨霖铃当成自己创作的了。
就在他心中自信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泼在他的头上。
“呦,玩呢,各位!嗨,堂哥!”
北门觉一直接跨步走了进来,正在拱火的几人相互看了看,瞬间变了脸,一个个对着北门觉一恭维一番,看到他是来找北门张天的时候,就又识相的离开了。
北门张天看到北门觉一毫无征兆的拜访,有些许的不适从。
北门觉一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他倒是没敢直视北门觉一的眼睛。
“啊,堂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北门张天轻声说着,身体微微屈下。
北门觉一很自觉的坐在那桌子旁边,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我这不想着好久没见哥哥了嘛,刚才路过,听到热闹,所以就来看看嘛,哎,刚才堂哥念的是哪首词啊?”
北门张天讪讪的笑了笑:“堂弟应该是知道的,柳永的词,雨霖铃嘛,就在书库进门左拐的位置,平常去的多了,看的也就多了,随便拿出来让大家欣赏欣赏。”
北门觉一把啃了两口的苹果丢在桌子中间,拍了拍手站起来。
“算了,我也不和堂哥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问,堂哥你和我的未婚妻赵馥雅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他从怀里面掏出那几封书信,指着上面被圈出来的字。
北门张天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十六七岁的怀春少女,见了正值壮年且满腹才华的男子,自然是心生仰慕,所以在自己私密的笔记中悄悄写下爱慕之人的名字,这个答案,不知道合理与否?”
清朗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北门张天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北门觉一微微偏过头看去,一个穿着霓虹色衣裳的女子摇曳着身姿慢慢走来。
自己的堂嫂,郭淑乙。
这个女人面带笑意的凑在北门张天的耳边,轻声说道:“滚回去。”
北门张天便灰溜溜的小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北门觉一收下书信,长长的哦了一声。
郭淑乙说道:“少爷,这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怎么你现在还在调查?”
北门觉一摊了摊手:“对外人的交代外人信了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让我这个当事人也要信?你信么?”
郭淑乙笑了笑,没说话。
北门觉一说道:“嫂嫂,我不想多废话,我只是想知道一些真相。”
郭淑乙:“你怎么就知道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真相?”
北门觉一盯着她的双眼:“我有超能力,我能看穿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郭淑乙又笑了:“哈哈哈哈,堂弟真的有意思了,你想知道什么真相?是想知道,当初是我在床上抓到他们两个狗男女!”
出乎郭淑乙的意料,她说出这番机具刺激性的话,北门觉一竟然只是点了点头。
北门觉一挑了挑眉:“然后,你心生怨恨,就杀了她?”
郭淑乙:“切勿要诬陷别人啊公子,纵然你身份高贵,无凭无据的说话,总是要负责任的。”
北门觉一认真的沉思了一番。
“可以,了解。”
说罢,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过了许久,北门张天才从屋子里露出半个脑袋,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软声问道:“他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