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么这话,苏服倒是愣住了:“等等,你是说你对凯尔有意思?这么说来,前两天我们进城,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几条尾巴,都是你的人?”
笆笆拉点点头:“是的!”
“但我觉得凯尔和你不太熟啊。”苏服想了下说道:“刚才他在房中的时候,虽然一脸佩服你的样子,但那神情,绝对不是熟人之间该有的。”
笆笆拉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他不太熟悉我,但我很熟悉他。我在九岁的时候,还不是魔法师,有次独自出门逛街,被人绑架了,是八岁左右的他一个人打跑了人贩子,将我救了出来,然后还将我送回家。他做了好事,一扭头就忘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
看着脸微红的少女施法者,苏服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八岁的男孩子,将人贩子打跑了,到底是男孩子太厉害,还是人贩子实力太差?他想了会,说道:“这算是好事啊,虽然我是凯尔的老师,但我不会过问他的私人感情问题,你专程为这事来找我,肯定是白来一趟了。”
“请听我说完!”笆笆拉褐色的眼睛中有点担忧:“若是正常情况下,我自然不会来麻烦阁下,但去年的时候,凯尔的爷爷为了保留他们家族的贵族资格,和我的父亲做了一笔交易……凯尔将在明年年六月入赘到我们朗曼家族,我们的第一个生的孩子将会继承里德家族,以后的孩子都属于朗曼家族所有。这是我们当时签订的契约。”
一张羊皮纸放摆在了桌面,纸中有魔法痕迹,这是一份魔法契约。
苏服看得皱起了眉头:“这事凯尔不知情?”
笆笆拉点头:“他确实不知道。不过最近里德村长似乎有反悔的意思,他在城中做了不少的后手,但我们都没有在意,毕竟他是凯尔的爷爷,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不过从前天开始,事情有了些变化,阁下和凯尔一起出现在冬风城……一个施法者,我们朗曼家族不想与施法者为敌,而且我们明白,很多事情只要说清楚,就能消除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就过来了。”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掺合。”苏服无奈地笑道:“既然老村长已经和你们谈了交易,那就是你们两家的事情,我不想掺与到其中。凯尔虽然算是我的学生,但我也明白契约的公平性和神圣性,越是施法者,越是要遵守这些东西。”
“感谢你的通情达理。”笆笆拉显得很开心。
“不过事后我会求证一下老村长,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我会完全保持中立。这事情你们自己慢慢处理。”苏服站了起来:“当然如果事情有什么差错的话,我或许会插足进来周旋一二,到时候希望笆笆拉小姐也别太记恨我。毕竟凯尔也是我的学生。”
笆笆拉微微叹了口气:“我明白,我们不会触及你的底线,请尽管放心。”
这是苏服能为凯尔争取到的,最大程度的支持了。老村长居然和人签订了魔法契约,如果他强行反悔,且不说里德家根本没能力与冬风城城主相抗衡,就算苏服插手此事,勉强暂时让城主家退一步,但笆笆拉只要拿着魔法契约回到红色魔法塔,以那个势力护犊子的臭脾气,不派上几个强力魔法师过来给笆笆拉找场子才怪了。
“还有,这是我们一点点心意,请笑纳。”笆笆拉将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你太客气。”苏服没有接受对方的礼物,他站起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回去继续制造魔法卷轴了。”
笆笆拉也站了起来,很认真地行了个谢礼。
这个笆笆拉其实为人不错,作为一名施法者,她虽然有傲骨,却没有多少傲气,而且很懂得为人处事。按理说,这事应该是她那边占着理,但她作为一名施法者,还是专程来个这小村子中,主动向苏服解说事情的缘由。
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想必冬风城城主的城府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相比之下,老村长就是小聪明太多了,总想利用别人为他做事,占些便宜,全是些小聪明。
苏服出到门外,见到老村长和凯尔都在院子中等着,他对着老村长说道:“事情的大概我的知道了,怪不得前天我们进城的时候,你会特地说出那番话了。老村长,这事情我不打算管,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解决,自己去和凯尔解释。”
“但你可是凯尔的老师。”老村长有些急了。
“正因为我是凯尔的老师,我更希望他能遵守承诺。”苏服有些冷淡地笑了下:“虽然承诺是你应下的,但是他是你的孙子,为爷爷排扰解难也是应尽的义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之前会帮出这个决定,现在又打算反悔,但我自己本身,也不想做出帮人反复无常后的事情。”
凯尔在一旁听得直迷糊,他问道:“爷爷,老师,你们在说什么啊,好像事情和我有关?”
“我想很快你爷爷就会向你解释的,别着急。”苏服拍了拍凯尔的肩膀,离开了。
这时候笆笆拉也从房中出来,她脸上带着微红,向着院中的少年说道:“凯尔,六天就是我的生日,你能来城里参加我的生日晚宴吗?”
老村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苏服回到茅草房中,准备继续制造‘空间定锚’卷轴,站在肩膀上,一直没有出声的贞德突然说道:“主人,你的性格真的挺古怪的,理智中带着几分热情,又带着两三分的冷淡,呵呵,究意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你这么矛盾的人来!”
“我的性格很古怪?”苏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倒觉得很正常啊。”
就像苏服说的那样,他这样性格的人,在游戏中很普通,大部分玩家都是这样子,或者说,天朝大部分人性格都是如此,这是一个大环境培养出来的大陆型性格,再加上信息时代的熏陶所形成的,比较符合天朝国情的性格,但在这个世界中,这样性格的人,就显得很鹤立鸡群,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