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下面怎么都是血?不会是摔………”
说到一半,方长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
“………”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许久过后,秦时黎咬咬牙道:“你,你快想想办法,跟昨日一样也行………”
方长摇摇头道:“不行,这种方法用多了,你会不孕的………”
“………”
场面再度有些尴尬。
许久过后,秦时黎又道:“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
说完,她冷笑一声,撇了一眼帐篷门口,说道:“不然我就让你外头那些弟子们看看,他们的先生是怎样一个道貌岸然之徒!”
威胁之意很明显了。
要是不帮她解决了,那她就暴露她自己,败坏他的名声!
方长:“………”
想不到,他一大早累死累活得解救出他的左手,保护住了他的清誉,结果现在兜兜转转得又回到了原点。
可是,不觉得这件事太为难他一个大男人了吗?
不过好在,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每天一点生理小常识!
正巧这时,那些学子把早餐送来了。
方长借以生病为理由,趁机向他们要了一盆热水,还有一碗红糖水,外加一把剪刀。
剪刀可是把凶器啊。
秦时黎警惕得看着他,道:“你要剪刀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
方长不爽得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早餐拿了进来。
早饭很简单,就是一大碗粥和几碟咸菜。
“我也要吃!”
秦时黎本来没觉得饿,但闻到粥的香味就忍不住了。
“那你安静点。”方长给她打了一小碗。
秦时黎接过,小口小口得吃了起来,几下子就把一碗粥给吃完了。
她意犹未尽得舔了舔唇边。
一碗白粥竟如此美味!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还要!”她好奇得想再来一碗,一探究竟。
刚准备给自己打一碗吃的方长:“………”
这速度,她属猪的吗?
最后,这一大碗粥方长只吃到了碗底的残渣………
这特么的!
穿他的衣服,睡他的被子,………现在还吃他的!
他是欠她的吗……
……好吧,好像还真欠了………
“先生,热水,红糖水,还有剪刀,我放外头了。”
虽然觉得先生的要求很奇怪,但学子们还是照做了。
等他们走后,方长把这些拿了进来。
“喝完红糖水,你自己拿热水擦一擦………”
“放心,我不看你。”
他拿着剪刀背过了身去,咔嚓一声,他把被子给剪开了………
秦时黎看了看那碗红糖水,又看了看那盆热水,再看了看方长的背影,一时之间,千般说不清万般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父母虽早逝,但她还依稀的记得,娘每次不舒服的时候,爹都会哄她,喂她喝红糖水,还用热水帮她擦脸,擦………
现在,方长对她几乎全做了一遍。
她心底隐隐得触动了几分。
“做好了,月事带,我真是个天才!”
方长欢喜得把布料地递给了秦时黎,说道:“给,快换上吧。”
“啪嗒”几声,秦时黎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干嘛?你怎么………”
“爹爹………”
方长:“………”
其实吧,他也不介意自己多一个女儿的,但是吧,他怕月儿介意………
……………
外头的营地。
学子们散心的散心,看书的看书,闲聊的闲聊。
总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几个学子坐在河边一边钓鱼,一边闲聊道:
“先生的身体是怎么了?到底得了什么病?”
“是啊,怎么又是热水,又是红糖水的?而且还要了剪刀………”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听家里的长辈们说过了,红糖水可以治腹痛!先生他定是病到腹痛了!”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阵阵倒吸凉气声。
“先生,竟累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先生为了他们操劳到此,他们就心痛不已。
“我们一定要高中报答先生!”
“对,不如我们今日在野外办个学习会吧!”
“好!我赞成!”
学子们纷纷附和道。
不远处的树林。
三个伤痕累累,身上衣物沾满血迹的人正在往营地这边赶来。
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着。
“老四他一夜未归,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哥,我们现在自己都凶多吉少了,你还担心他做什么!”
“老三,那是老四!那是我们拜把子的弟兄啊!你怎么就不担心呢!说!你是不是还在怪他抢了你的女人?”
“大哥!你说什么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怪老四呢?要不是他,我怎么能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我多谢他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中间那男子无奈道:“大哥,三弟,覆天教的人在身后追得那么紧!这些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忽得,那年纪最大的男子停了下来,说道:“我留下断后!你们走!”
“大哥!”
“走!带着这件东西快走!”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扔了过去。
中间那血染白衣的男子接过,抱在了怀中,他眼中噙满了泪水,喊道:“大哥!何至于此啊!”
“走!逃得越远越好!”他背过了身去,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
站在林子的出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二哥,我们快走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要辜负了老大的牺牲啊!二哥!”
“好,走!”白衣男子擦擦眼泪,脸带悲愤得把这小木盒子收进了怀里,转身离去。
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边却诡异得笑了。
自然,他也没注意到身边的兄弟已经对他露出了贪婪之色。
但他们更没注意到身后,他们的大哥把他们的神态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早就知道,得到了这东西之后,四兄弟除了头脑单纯的老四外,他们这三兄弟早就离心离德了!
因此,他怎么可能会把这宝贝交给他们呢?
在做了一些引导追杀之人的痕迹后,他紧捂着怀中的东西,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另一边,两兄弟逃到了营地附近。
“二哥,前面河边有人安营………”
“三弟,小心些。”
“二哥放心,我知道的。”
他们小心得,慢慢得靠近着,渐渐得,人声清晰了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二哥,他们好像是昨天那些人?”
白衣男子阴笑道:“我记得昨日………他们有马车吧?”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二哥,你放心,我这就去解决了!抢了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