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北京。
中科院。
一间会议室内,几个中科院高层正在开会,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报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什么?”
“算式的问题解决了?”
“太好了!太好了!”
“老迟他们好样的啊!”
“干得漂亮!必须给他们记一功!”
“两个月啊!终于啃下来了啊!”
“是谁做出来的?之前不是说,国内所有权威数学家都被难住了吗?”
“老许你前几天出差了,还不知道吧?他们把张烨请来了。”
“张烨?怪不得啊,我就说谁这么大本事呢。”
“这个事在高层范围也属于保密事项,大家都注意一下。”
“那以后授勋领奖的事呢?”
“先给张教授记着吧,到时候一起算。”
“好,就这么办。”
……
转日。
早上。
研究所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被卡了两个月的算式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们的所有工作都可以重开了。
张烨也起了个大早,不过已经没有他什么事儿了,跑了跑步,吃了个早饭,惯例唱了曲儿《铁窗泪》,他就开始在各个部门闲转,脑子里全是减刑的事情,上面已经有了最新消息,反应速度很快,迟院士他们当天报上去,当天就有了回复,甚至临时文件都通过传真的方式发过来了,对于张烨在服刑期间对国家重大项目的突出贡献,经相关部门审批,经相关领导核实,特批准减刑六个月零七天。
有零有整的,也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
不过对张烨而言,能早出去一天是一天啊。
某科室。
张烨溜达进来了。
“张教授。”
“李博士,忙着呐?”
“嗯,正在弄一个延伸项目。”
“遇没遇到麻烦啊?”
“啊?没遇到啊。”
“很顺利啊?”
“是啊,很顺利呀。”
张烨撇了撇嘴,哦了一声,“行了,那没事了。”
李博士和一群科研人员面面相觑。
旁边一间研究办公室。
张烨拐了个弯就过来了。
“陈教授啊。”
“哎呀,张教授来了?”
“遇没遇到困难?”
“啊?没有啊?”
“没有?”
“对啊,算式做出来以后,都一马平川了。”
“就没出点事儿啊?”
“啊?合着您盼着我们出点事啊?”
废话!
你们不出点事,哥们儿怎么减刑啊!
张烨一咂嘴,“没事就好,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们嘛。”
整整一个上午,张烨把所有部门都给走遍了,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出没出事啊”,很多研究人员都哭笑不得,也不敢得罪张烨,都知道这位爷脾气不怎么好,时常想起一出是一出,谁也摸不准他的脉。
最后,周院士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张烨叫到办公室谈话。
周院士语重心长道:“张教授,你干嘛啊这是。”
张烨撇嘴,“怎么了?”
周院士苦笑道:“你想为国家多做点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刚辛辛苦苦攻克了一个难——”
张烨纠正道:“不是‘我们’,是我。”
周院士汗道:“对,是你帮我们刚攻克下了一个难关,这个时候大家干劲正足呢,哪儿有你这样天天给大家浇冷水的啊,也影响同志们的士气啊,算式的后续应用还没有正式开展,所以现在暂时没什么需要你辛苦的地方,但你可以干点其他事啊,比如——对,快过年了,大家今年肯定也回不去家了,都得在研究所过年,我们自己惯例都要弄一场晚会的,要不你给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