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香在竹坞居待至晚膳时分,两人光是耳鬓厮磨便花了大部分时间。都说有情饮水饱,即便不聊正事,说些甜言蜜语,插科打诨也是乐不思蜀。
那幅秋雨图,叶盼香明里暗里瞄了几眼,眼里渴望都快溢出来了。其实叶盼香也没有贪心,只想借来临摹一番。唐焕洞若观火,只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是让她耐心点,这些古画是他私下留着给她添妆的。
小姑娘听闻忙推辞,眼里的笑意却是快溢出了,瞧得唐焕哭笑不得。
唐焕送叶盼香回屋时,同她道明儿个下午接她去外头用晚膳,让她午后留着肚子莫要贪食。
隔天午后,唐焕差了棉雾来碧海阁,请叶娘子梳妆打扮后去西巷角。
叶盼香总是不爱涂脂抹粉,幸而天生丽质,又正处豆蔻年华,浅碧带粉的襦裙衬得她越发清丽动人,那似要溢出的娇俏叫人恨不得抚上一把过瘾。
唐焕见到她时眼里的惊艳便是最好的证明。
小姑娘着实大了,从前青涩时娇嫩便含苞待放,如今盛开,如清风明月,鬓边的玉禾簪更添其雅致。
唐焕揉了揉小姑娘的手窝,按捺不住地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也不知上头涂的是梨花口脂,还是石榴口脂......
放在平时,他定不会克制,可今日不同,若是真不管不顾起来,那几个家伙怕是要看笑话了。
叶盼香被盯地发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嗔道:“可是有不妥之处?”
唐焕叹息一声,将小姑娘搂进怀里,爱怜地吮吸她耳垂上的软肉。叶盼香今日犯懒,没带耳坠,平白便宜了唐焕。
即便没有更多的接触,叶盼香也是红了脸,小手紧紧地抵在唐焕的胸前推搡。
“别闹,这竹帘还没拉下呢!”
叶盼香又气又羞,这还在王府呢,唐焕便如此大胆。
唐焕喉结滚动,镇定了一会,才伸手将前后的竹帘都拉下,却没再吮吸叶盼香的耳垂,只是牵着她的手揉捏。
叶盼香脸红地厉害,瞧着有些狼狈,再看唐焕却依旧是那幅闲云野鹤的清淡模样,不由得咕哝了一句。
唐焕轻笑,充耳不闻,啜了一口茶,才道:“为兄今日带妹妹去见几个朋友。”
叶盼香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唐焕愿意带她去见朋友,是对她的重视。日后若是成家了,后院待客之道还需她琢磨,有时后院关系处得好,前朝可以省却许多麻烦,反之亦然。
思至此,叶盼香却突然皱起了眉,从前她倒是见过与唐焕同行的,名唤慕贺。叶盼香之所以还记得实在是因为那夜太奇妙,唐焕带她见识了许多,两个所谓的采花贼被当鱼钩放出,只是叶盼香至今也不知幕后之人。
“慕公子今日也来?”
唐焕嘴角上扬,道:“少不得慕贺,他这人就爱凑热闹。”
瞧见叶盼香眼底一丝不喜,唐焕遂道:“为兄知妹妹对他印象不好。为兄小时候也不爱和他玩,这人从小就轻浮。”
叶盼香心里腹诽他自己从前不也风流,但又有些好奇两人结交的原因,“后来呢,表哥为何与他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