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焕轻笑,伸手捏了捏小姑娘可以挂油瓶的小嘴,凑过去摘蜜。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还沾着雪梨的清新,男人忍不住多啄了几口。
叶盼香有些腻歪,还想着雪梨羹的滋味,心不在焉地绕着手里的丝帕。
唐焕察觉了小姑娘的不用心,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道:“过河拆桥的小东西。”
叶盼香笑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祖母前段时日去江南请了叶家族长来,代替你父族替你见礼。船再过几日也该到了,到时要委屈你先去柳家小住一段时间。”
唐焕说着又轻嗅了一番叶盼香的发丝香气,她的澡胰子是茉莉香,香味淡雅却经久不散,令人着迷。
叶盼香点了点头,外祖母替她想的总是好的,从柳府出嫁对她的名声有利无害。
唐焕动来动去,叶盼香只觉得脖子那一块痒得厉害,退拒着躲开他,笑道:“表哥快别闹了,我瞧着雪竹这嗅人的动作定是和你学的。”
唐焕眯了眯眼,搂紧了小姑娘,“雪竹也这样对过妹妹?”
叶盼香摇了摇头,道:“它那大块头一上来,我非得倒地上去。”
似是被小姑娘逗笑了,唐焕又凑上去咬住了她的耳垂,含糊道:“那好,以后雪竹的伙食该减少一点了。”
外头雪竹刚睡醒,正懒洋洋地舔着笙若刚给它添的水盆,丝毫不知自己的伙食将自此减少。
从碧海阁离开后,唐璟回院便在整理书信,厚厚数摞,堆满了十来个箱子。
唐璟让贴身侍女绿儿在外头看着门,自己坐在榻上一封一封看去。
前两年她酿了一坛酒,托四哥代为转交,齐桦在信里写道云长代赠酒,桦心甚愉,浅尝一盏,滋味萦绕心间。恐日酌不剩,故珍之藏之,盼与卿共饮。
唐璟尤记得初读此信时,内心的欢愉。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句简单的与卿共饮都是美好的回忆。
如今看来却只余惆怅。
近来书信,只有寥寥几笔,望珍重。她不知问题出在了何处,但她也不是强求之人。
唐璟收拾好心情,提笔写下了一封信,不再反复斟酌字眼,无比顺畅。
唐璟将信绑在鸽脚上。唐璟抚了抚信鸽头上的一缕棕毛,这与众不同的棕毛是他们传信的暗语,也是齐桦送于她的,也不知以后还派不派得上用场。
“绿儿。”
绿儿午后犯困,正打盹呢,吓得一激灵,“奴婢在,县主有何吩咐。”
唐璟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白玉兰,笑道:“树下的桂花酿沉了许久了,也该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