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感受着金器贴着肌肤冰凉的触感,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快感,浑身不自觉地发颤,却没有一丝害怕,而是激动。
叶盼香也察觉到了凌枫不合时宜的情绪,不由得暗自啐了句疯子。
“这金簪锋利,别伤了香娘你自己。”
凌枫不惧喉前的利器,甚是随意地将茶盏递给她,道:“渴了是吗?先喝一口,我们慢慢谈。”
叶盼香嗤笑一声,将茶盏里的水迎面泼到凌枫脸上,金簪跟着逼紧了些。
凌枫蓦然感受到一阵刺痛,喉咙表面的皮已然被戳破,热血泊泊下流,他眼里的柔情消散大半,一把握住了金簪。
“原来香娘的脾气不太好啊?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话,你却动起手来了。”
凌枫直接上手捏住了叶盼香的下颌,用得是巧力,叶盼香这才发现凌枫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右脚狠狠抬起。
凌枫的鼻息间皆是少女的馨香,本就有点意动,措不及防受了一脚,子孙袋像被车轱辘碾过似的,疼得直冒冷汗。
真是个狠辣的女子,和他想象中的香娘怎么完全不一样?
叶盼香又快速地将手边的花瓶砸在凌枫脑袋上,花瓶牢固,砸了三次才碎裂,活生生将人砸晕了过去。
望着地上一片狼藉,叶盼香有些劫后余生地大喘了几口气,而后干脆将凌枫托进贵妃榻下,再将花瓶碎片拾起,粗略地收拾了一遍,她才躲到合扇门后。
叶盼香深呼了一口气,她方才迷迷糊糊瞧见这处阁楼地势偏远,来往之人并不多。底楼门口却守着两三个侍女把风,要想逃出去,只能将她们迷晕。
叶盼香又扫视了一圈,发现桌上还有一壶酒,她打开酒壶闻了闻,将酒洒在了合扇门前。
叶盼香习惯性地抚了抚胸前的玉坠,将一直随身带着的帕子绕在手上。
“来人,你们公子要一碗醒酒汤。”
底下守着的侍女都是机敏的,尤其是扶叶盼香到阁楼的那个侍女怀茵,她不仅对柳府熟悉,还能巧妙的避开有人烟的地方。
她清楚这绑来的娘子定不是情愿的,现在却吩咐要醒酒汤?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怀茵心存疑虑,但又想起自家公子有几分武力在身,等闲女子万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端了早已备好的醒酒汤上了楼。
怀茵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音。怀茵顿觉不妙,推门而入,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入鼻,熏得人流泪。
确实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怀茵放低了警惕,躲在合扇门背后的叶盼香抓紧机会,用丝帕紧紧蒙住怀茵的鼻息,呜咽声逐渐变轻,直至她瘫软了身子。
叶盼香顺手接过木案,将它轻声放在了地上,又悄无声息地将怀茵靠在桌脚前。
叶盼香拾起地上的木案,压低脚步下了楼,楼下的两个侍女正在小声交流。
就在叶盼香屏住呼吸,准备一鼓作气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虎啸声。
“嗷---”
直到看到宝心焦急地带着笙若和雪竹出现,叶盼香才彻底放下心。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虎啸声?”
一轮飞花令刚过,宴席上唐馨冷不丁地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