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情况所迫,把柄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唐焕自诩对女人有几分手段,即便是孟锦这样的高门贵女,另辟蹊径也能让她心动。
“空山寺那夜给她的胭脂,里头掺了药。孟家自作聪明,把柄就放在大娘子闺房里,我攻其不备,将东西夺回。”
唐焕说得平静,叶盼香却是震惊,“那孟家大娘子和萧家二公子的事......”
唐焕掐了掐叶盼香的脸颊,没好气道:“东西都夺回了,我还不至于设计毁别人清白。”
“孟家丢了把柄,便以为是萧家夺去的。狗咬狗,才有了当初的事迹。”
叶盼香撇了撇嘴,嘀咕道:“感情骗子。”
唐焕轻笑,勾了勾小姑娘的鼻头,道:“还有心情替别人埋怨?”
自古便有美人计,成王败寇罢了,反之亦然。且情爱这种事讲得便是你情我愿,若说孟锦当初为何会这么快陷入爱河,还真不是他的功劳,那些寄给孟锦的书信,大多是慕贺帮忙写的。
叶盼香又戳了戳唐焕的胸,道:“那醉烟楼的若琼姑娘呢?当初你可是为她一掷千金,我还瞧见过你们俩上街亲密。”
提到若琼,唐焕更是觉得好笑,但还是认命地解释道:“我和她更是清白,她也是暗卫,不过不修武艺罢了。那次针对的......妹妹这么聪明,该知道吧。”
唐焕突然就沉了嗓音,嗅着叶盼香的发,含着她的耳垂含糊道。
叶盼香自然想明白了,是季凌天,季家和孟家是姻亲,也是其在朝堂密不可分的盟友,逐个击破。不得不说,朝堂之事盘根错节,唐焕没有功名,只能在背后使力。
叶盼香不由得有些担心,待明年唐焕入了朝堂,又该是怎样尔虞我诈,争锋相对了。
唐焕功力太好,叶盼香渐渐也失了心神。窗外雨淅淅沥沥,听着像是婉转嘤嘤。
船舫到底不同于府中,况且他们二人此次出行,没带贴身侍女,大多数事都得亲力亲为。
那件事断断续续了许久,彻底结束已是半夜,厢房内的水桶也凉了,唐焕不辞辛劳,去了一楼的厨房煮水。
等水开的期间,他倚靠在甲板上回味着方才尝过的美味,餍足使他的神情柔和了几分,银白的月光哪儿都不施舍,偏偏爱上了这张俊俏的脸。
沈薇站在楼梯间,看见这一幕,竟有些瞧呆了,暗地里给自己打气,整理了下衣裳,便走到了甲板上。
“冒昧叨扰了公子清净,这么晚了,公子是睡不着吗?”
沈薇自负美貌,以往在学府中便是翘楚,被同龄的男子们恭维奉承着长大,自诩对付男人有几分手段,越是看上去难以靠近的,她越是想要挑战。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沈薇踌躇满志,眼下也忘了兄长的叮嘱,抑制不住心里的躁动。
唐焕回头,淡淡地瞥了眼来人,只道:“夜深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