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问了,一个是嫂子,一个是你心上人,你真舍得下手?”慕贺痞痞道。
他一路尾随唐焕叶盼香夫妻俩,只道叶盼香被绑走后才出面,目的便是为了这一场戏。
“什么心上人?”唐焕皱眉,白了慕贺一眼,“让你来是帮忙的,乱说话趁早给我滚。”
唐焕正心烦呢,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待他救出叶盼香之后,他们再回到京城便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可他的心就是慌得厉害。
“哟,可别装了,我在你书房看到过你和你心上人的信笺,她写来的信,你敢说没有奸情?”慕贺挤眉弄眼道。
唐焕冷哼一声,当初他愿意与那女子书信往来,纯粹是她派了人查他,被他发现后断了线索。他也算是皇家子弟,生性多疑,查不到的人便犹如鲠在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宓穗自以为手段高超,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到探到叶盼香的秘密,唐焕才有些庆幸当时的年少气盛。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设下此局。
慕贺听完,眼睛都瞪直了,叫唤了好几声,“我还一直以为那叫穗的女子是你的心上人嘞,我还想着虽然有些对不住嫂子,但做为你的好兄弟,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没想到啊,欺骗无知少女的芳心,云长,你真是个恶人呐!”
“别和你嫂子乱说。”
唐焕不屑,什么无知少女,他留在京城里的暗卫不费吹灰之力,只靠着叶盼香被抓回去的消息便撬开了宝心和宝漪的嘴。她们口中的圣女单名便是一个穗字,那样恶毒又狂妄的女子,怎堪称无知少女?
“骨夫到了吗?”
明明万事俱备,唐焕却还是将骨夫从京城请来,因着他担心叶盼香离了那玉坠会有反噬。
据宝心宝漪之言,她们家娘子离不得玉坠一日之久,然则浑身冻如寒冰。除非回到族中,族里世代守护这块玉坠,自然有办法能解开它和娘子的羁绊。
“前几日就到了,已经候在滦州的宅子里了。”慕贺道,云长当真是狡兔三窟,连滦州这样偏远的地方都有宅子。滦州离大漠不远,至多半日马程。
唐焕已经耐心候了十日,按照宝心宝漪之言,那位圣女若非病入膏肓,不会将娘子抓回族中。定是她需要玉坠续命,如此,至多十日便够了。
唐焕派出去的暗卫都无法在严防死守下再进一步,他连着数日都不能得知叶盼香的消息,心中急切。
好在今夜,他便要行动了。
叶盼香休整了几日,期间她的母亲没有来看过她一眼,直到她需为摘下玉坠而泡泉时,她都没有出现。
叶盼香已经不再像儿时那样央求母爱了,唐珍对她的视若珍宝才是她真正渴望的。故而,面对她的亲身母亲时,她除了淡漠便只有淡漠。
灵泉之水在宓族最高的一座山头,也是孕育出这块玉坠的山头。快入冬的天,叶盼香不着一寸,冻得瑟瑟发抖;可当踏入灵泉,烫人的池水令人无所适从。冰火两重天之下,叶盼香难受得哽咽,胸口上的玉坠也在阵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