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如梦初醒

看着眼前泪如雨下，情难自禁中的雪女，杜恒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呆愣在了原地。杜恒宇正想着如何脱身，但雪女之后的反应，显然太过出人意表，也太过奇怪。根本不是一个看到陌生人混入墨家据点被发现后该有的反应。

“是你吗！焱，是你，对吗！你终于来找雪儿了！…焱，我好想你，雪儿，好想你啊！”雪女先是一阵难以置信，颤抖着手想去触碰，但又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而不敢上前，可最终还是没能抵不住内心深处的思念，一头扎进杜恒宇的怀中哭泣着。

猛的被雪女撞入怀中，杜恒宇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连忙抬起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虽说端木蓉眼下是昏『迷』的，但当着她的面，和另外的女子拉拉扯扯，尽管这个女子是一直给自己奇怪感觉的雪女，但杜恒宇终归还是感到一阵别扭。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明显不像是认错人了的样子。感觉到胸口上的湿度，再听着雪女的断断续续的哭诉，杜恒宇的心口突然开始有些发疼，似乎脑海中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说些什么，似是像是在回应雪女。

一切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仿佛那个一直被自己遗忘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如那日在墨家机关城初遇时一般，特别的强烈。

忍着疼痛，杜恒宇静下心来，细细思考。如果雪女的一切反应都是出自本能，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认错人，那她一切的异常行为都是因为在看到自己的容貌之后才出现的。

看清自己之后，雪女便哭着喊着自己‘焱’，而‘焱’很明显代表着的就是端木蓉和高渐离口中所说的‘思焱’，也就是说思焱的容貌和自己一模一样！思焱五年前的失踪，自己五年前的失忆，这一切的种种关联，似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杜恒宇闪烁着双眼有些恍惚，也有些慌『乱』，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自己一直都怀疑二者之间有所联系，也想过要么五年前自己的失忆可能来自于和思焱的交手，甚至也想过自己可能就是思焱。

但太多的不合理，也让自己很难认可那个惊天的想法。可眼下，雪女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了那个被自己差点否定掉的答案，居然真的是事实的真相。杜恒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雪女的一片痴心。

过往的种种自己眼下都不记得了，虽然对于那份爱的感觉已经不再，但无论从端木蓉还是高渐离口中的述说中，自己都能感受到了思焱与雪女的爱是多么的情真意切。

更有甚者，杜恒宇也一直知道那份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对自己的影响是有多强烈，不然曾经不会一直反复出现那段充满执念的梦境。虽然模糊，却依旧难以忘怀。

不自觉的缓缓的放下之前高举的双手，杜恒宇想要回抱雪女，更想轻抚她的长发，安慰她，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可就在触及到的那一刻前，杜恒宇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眸，一个手刀，将雪女打晕了过去。

抱住瘫软在怀的雪女，杜恒宇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也留下了泪水。低头看着手背的上的泪珠，再看着怀中的雪女，杜恒宇的心口越发的疼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之感，好似刚刚的那个不得已的举动以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