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早就听闻过大人的事迹,一直心存仰慕,属下是真的,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与大人一起共事。所以,此次能被派遣追随大人,属下有多激动也就有多害怕,怕自己做不好,入不了大人的眼。就拿昨晚之事来说,如果不是大人出手,恐怕属下一个人也对付那名刺客!属下,是不是很没用!”李元旷先是仰慕的说着,而后不觉有些挫败道。
“你是帝国的正规军,他是江湖的刺客,你拿他和自己对比,岂不是自降身份,你昨晚应该是有所顾虑,是因为他穿了秦兵的军服?”见对方自暴自弃,杜恒宇却道。
“大人,你是怎么,怎么”李元旷猛的抬头,吃惊于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当时的顾虑的。
“你的这把剑,本君倒是很眼熟。李超—李太守是你的什么人!”杜恒宇却并未打算继续回答,反而突然问道。
“回大人,正是家父!”李元旷不假思索道。
“将门虎子,之前又何必妄自菲薄。算一算李太守曾经还在军中之时,与本君倒也有过几次数面之缘,本君依稀记得他的飞羽箭法,尤为独特,而你手中的这把剑也正是当时他所随身携带的佩剑。不过奇怪,本君观你虎口有茧,因是一名用剑好手,怎么,李超没有将他的『射』术之法…”点了点头,杜恒宇又道。
“是属下学艺不精,未得父亲真传,父亲见我不是习箭之才,便将自己的佩剑赠与属下,可惜就连这剑属下,属下都…”李元旷失落道。
“你可知此剑来历!”杜恒宇却又道。
“这剑!”李元旷不解道。
“此剑乃是当年还是秦王的陛下,赐予你祖父的。你祖父当时年纪虽轻,但颇具将才,深得陛下赏识,之后若非当年楚国一战…也罢,此事不提,你只要知道,你的父亲能将这把剑交付于你,可见其对你的厚望颇深啊!”
“父,父亲!”听着杜恒宇的话,李元旷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双眼不禁渐渐涌出水雾。
看着对方一脸激动的样子,杜恒宇摇了摇头,也知其内心的感慨,于是道:“好了,大好男儿,何故哭哭啼啼故作女儿态!本君知你此次前来东郡,恐怕还有其他目的,不过,无论是何目的,本君只要你一个字—忠。忠于你自己,忠于陛下,忠于本君!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抹去泪痕,李元旷信誓旦旦道。
“正好有一事,本君要你去办!”杜恒宇道。
“请大人吩咐!”李元旷道。
拿起桌上的一枚类似黑龙卷轴的特殊竹筒,杜恒宇抬手递给了李元旷,而后道:“将这份信立即送往桑海蜃楼,本君要你亲自交付于少司命,不得有误。”
“喏!”李元旷得令。
“去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快去快回!”杜恒宇道。
而后,李元旷不做停留,领命立即动身前往桑海。
望着李元旷离去的背影,杜恒宇双眼微眯:“(燕国之事‘他’已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先放一放。没想到,这个李元旷居然会是李信的孙子,难怪会主动请缨与我一同前往东郡!如此身份特殊,倒也有点用途,呵,到底是嬴政派给自己的人,‘他’怕是不敢轻易下手!…也不知道那三个小鬼怎么样了!如今墨家大一部分出现在东郡,这个张良又到底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