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黄天杰从不教李飞任何技能的原因。

谁特么敢教他啊！

自出生起，他就自带一大堆技能。那些技能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教他怎么用，就如人的手臂一样、乌龟的龟壳一样、鸟儿的翅膀一样。

本能为什么需要教？

你天生就会飞行，为什么还要别人教你飞行？

可你天生就会飞行，还要自学如何将血肉翅膀，转化成一对钢铁翅膀，并给自己增加一个永不停歇的动力源。

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他进化到比猎犬还要可怕的地步，那以后还有谁能压制他啊？”

黄天杰的眼中浮现出恐惧来，他跟教团的人一直以来，不愿意透露母神的姓名，并希望李飞到旧金山去，并不是希望他成为教团的打手。

而是希望他永远不要进化。

更不希望他知道母神的名字后，就立刻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因为进化之路一旦启动，那么他最低的实力，也是廷达罗斯之猎犬，更有可能一步走到廷达罗斯领主的地步。

最终的完全体...

想想李飞的本能，再加上其他旧神的力量，黄天杰想想这样的怪物，就已经开始双腿打颤。

“难道我还是要用这个了...”

看到黑色流质物体已经有向着附近两边的建筑，继续蔓延，乃至吞噬整条街的趋势，他下意识得拿出裤兜里的一个铁皮小圆筒。

在感觉到自己拿出了什么东西来后，黄天杰低头看了一眼，强吞了一口唾液的同时，眼中的恐惧少了些许。

因为里面装着的深紫色液体，是教团近千年来，每年年初都会制作出来的一批保质期极短的毒药。

这种毒出自某些特殊且含有剧毒的旧神眷族，从他们身上提取到的毒液，可以在短时间内毁掉李飞梦中666牧场那么大的地盘。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即便是植物，都会在这种毒药面前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但自己拿的不是那种，而是专门针对母神造物的最为特殊的几瓶。

教团里的炼金术师，会在这里面特意加入来自某位旧神的剧毒。

只要使用妥当。

他们就可以这东西杀死像李飞这样的生物。

“艹...数千年了，为什么数千年来，偏偏只有我面对这样的抉择，而他们那些人却可以寿终正寝！”

“为什么是我！！！”

“只有我的职责必须经受考验吗！”

黄天杰拿出这瓶毒药来，右手攥得很紧，心中的恐惧与焦虑，令他浑身上下都无比难受。

更有一种被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探的感觉。

旧神！

肯定是他们！

清楚纽约发生的一切，已经在旧神们的监视之下，自己又站在最为亮眼的那人身边，黄天杰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肯定已经被看见了。

而他们是不会动手的，也不会派任何一个人过来，抢走毒药，去动这个手。

只有自己能去动这个手。

也唯有自己去动这个手。

他们才不会冒着激怒母神的风险，去击杀李飞，因为那样只会被廷达罗斯猎犬给追杀，直到永远。

脸皮一抽一抽的黄天杰，他低下头来，不再去看面前那越来越扩大的黑色流质，而是低吼了一声。

“我真是恨死那个天杀的库苏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