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人说着话,两个兽人已经从木门里重新带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上去颇有几分可爱,小姑娘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血流满地的大叔,两条腿哆嗦的不敢上前。
小姑娘被兽人提着,带到了陈思域的面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小哥哥!”
小姑娘胆怯地叫了一声。
此时的陈思域满身鲜血,手中握着那根尖锐的木刺,小小年纪的脸上充满了杀意。
“小子,你若在我返回座位之前,杀了那个女孩,我就……”
陈思域并没有等虎人说完,劲直朝着那个女孩走了过去,一把将木刺扎进了她的脖子里。全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小姑娘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缓缓地倒了下去。
陈思域俯下身,拔出了木刺,紧紧地握在手中。
“你就怎样?”
虎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一刻,他的心中也充满了震惊,“跟我走吧。”
陈思域没有说话,跟着虎人劲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兽人们纷纷让道,说明这虎人在兽人中也是一个很有身份地位的人。
陈思域一路上紧紧地握着木刺,那虎人似乎也不介意,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大院子里。
院子里零落的还坐着七八个兽人,看见虎人带了一个小孩回来,尽皆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二哥,你便带了这样一个小孩回来,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炎虎微微笑了笑,翻身一拳将陈思域打翻在地。
陈思域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波澜不惊,用手中的木刺,狠狠地朝着炎虎扎去。
炎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高高地拽了起来,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将那根木刺戏谑地丢掉在他的身边。
陈思域依旧一声不吭,捡起那根木刺,默默地站了起来,这一次,他却没有继续动手。
“就冲着这股狠劲,我觉得能行。”
“不光狠,还很聪明。”
炎虎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思域从此便入住了兽卫府,说是入住,其实也不过只是一间类似狗窝的小屋子,不过这也比竞技场的小黑屋要好上很多,至少每天都有没有馊味的食物可以吃,炎虎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不出这间院子即可。
然后每天便有不同的兽卫,带着他去竞技场,与各种各样的奴隶进行搏斗。没有了武器的他,在拳脚上如何是那些大人的对手,只是这些兽卫似乎并不想让他死,每次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便被兽卫们带回了兽卫府,输的多了,脾气不好的兽卫便会对着他拳打脚踢以泄愤,即便如此,陈思域也从不求饶,他总是咬着牙一声不吭,越是这样,往往就越会火上浇油,每每都是打到陈思域再也站不起来,方才作罢。
每次陈思域挨了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兽人来到他的屋前,替他清洗包扎伤口,然后温柔的哄他睡觉,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他的母亲,是他所有生活的希望。
不是所有的兽人都很凶残,就像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很善良一样,在陈思域不堪回首的岁月里,只有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存在,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再次找到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