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余看着那影像里的自己和天帝都是干动弹嘴儿不出声，忍不住用手臂撞了撞旁边的司命星君。

“你这，怎么还只有画面没有声儿啊？看哑剧呢？”

司命星君懊恼地一拍脑门，“噢对对对，我给忘了！”

他把手中的星盘向空中一抛，星盘陡然变得老大落在了地上。

星盘上轮转的星轮缓慢转动，配合着地面上圆镜的影像也终于有了声音。

“我可以用你的身体为我自己重新捏造一副肉身，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一直坐在天帝的位置上。”

“无论谁，都不能将本帝的地位给夺走！”

……

画面里钱小余的头颅被生生割下，其场面之血腥，不少神仙都看不下去。

就连杨戬这身经百战的天庭神将都不忍觉得天帝手段过于残忍。

圆镜中的画面紧跟着天帝来到了他的寝宫，他使用匕首戳瞎钱小余的左眼，又用小刀割破她的脸蛋。

这些全都一一呈现在众神仙的眼前，他们就算再想为天帝辩解，也说不出话来。

“这……真没想到，天帝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老道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会侍奉这样的帝君千万年。”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哮天犬：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

沉默了许久的天帝这时候惚的抬起头来，看向满脸厌弃地瞪着自己的众仙，发出痴傻一般的笑声。

他的身上不再光鲜亮丽，头上的九旒冕也歪歪斜斜生出斑驳锈迹。

龙袍的两腋之处濡湿了一片，渗出涔涔汗迹。

距离天帝较近的几位仙家以袖掩面，好似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越飘越远，逐渐漫布了整个大殿。

钱小余也闻到了这臭味，好像是凡间的化粪池炸了似的，难闻的很！

她没想到天帝这么快就到了身体臭秽的地步，看来不需要他们动手，天帝也离死不远了。

天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面容也开始呈现灰白之色。

他仰面躺倒，呈大字型四肢大张，脖子一扭闭上眼睛再没了动静。

哮天犬摇晃着尾巴上前闻了闻，“汪汪汪汪！”

“它说什么？”

钱小余听不懂哮天犬的意思，只得询问旁边的杨戬。

“哮天犬说，天帝崩了。”

崩了？

哪崩了？

心态崩了？

钱小余别扭地看着杨戬。

杨建无奈解释道：“就是死了。”

钱小余恍然大悟，崩逝一般都是凡间古代帝王之死。

在如今这21世纪还真是很少听见这个词，钱小余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那群神仙刚才还觉得天帝行事太过分，现在天帝死了又突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