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她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唇都是青的。

陆寒九吻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他松开唇，微微凝眉：“你怎么了？”

凤楚整张小脸苍白无比，看着他的眼神，冰冷而愤恨。

是的，他没看错，她目光中只有恨，又深又浓的恨。

陆寒九眼底刺痛了一下。

他喉结上下滑动，唇线紧紧抿起。

她对他还有恨？

那就好。

就怕什么感情都没有了，视他为路人，那才是真的难办了。

他不动声色地，帮她归顺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开口道：“楚楚，不要这样。你今天可是帮云小乔谈生意来的。你这个经纪人要是失态了，生意谈不成，损失的可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云小乔的前途。据我所知，那个十八线小演员，是丑闻黑料缠身，最近好不容易因为捐款挽回了一点名声，你该不会想让她接下来什么工作都接不到吧？”

陆寒九提起云小乔，这让凤楚身子猛地一抖！

方才还僵硬无比的身子，终于缓了过来，她捏紧拳头，冲陆寒九道：“我和小乔的事你管不着，轮不到你操心！”

对，她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绝对不能失态，为了小乔，她也得保持镇定，哪怕是被狗咬了，也要保持微笑。

想到这里，凤楚深呼吸，一脸倔强地看向陆寒九。

然而，这份镇定，很快就被打碎了。

只见陆寒九似笑非笑：“我当然要操……心了。”

他特意把“操心”两个字，拉得特别特别长，仿佛故意强调前面一个字似的，听得凤楚一阵反胃。

这个男人，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他们也曾有过亲人一样相处的美好时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