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拉住裕儿,“不要了,我只想和你一起待一会儿。”
裕儿于是和周筝筝一起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竹子椅上。
“书法很有进步,读书笔记也做得很好。”周筝筝很满意裕儿的表现。
裕儿深深地笑了,“干娘,你高兴,裕儿就好好学。”
原来裕儿是为了周筝筝开心才学得那么认真的。
周筝筝的眼睛又热了。
背过身去,悄悄把眼泪擦干。
“裕儿,只要你可以好好的,也是干娘最快乐的。”
“裕儿向干娘保证,一定好好的。”
这稚气的声音好像穿越时空,周筝筝抬起头来,好像是对另外一个时空的裕儿说:“裕儿,你一定要快乐,就算身处牢房也要快乐。我永远爱你。”
不久,林莜叫走了周筝筝。
“阿筝,笑笑近来总是偷偷摸摸地出去,回来还说要买下东风十里,我看不简单。”林莜头上简单盘着一圈黑发,插着一根暗绿色的簪子。身上,是一件浅灰色的衣裳,袖口处有些轻微的起毛边,是洗多了的缘故,担心极了,“东风十里一定有什么人蛊惑笑笑。你知道,笑笑一直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天真得很。”
周筝筝说:“母亲放心,我已经劝阻笑笑了,至于东风十里有没有人蛊惑笑笑,我马上派人去查。”
林莜点点头,“那些戏子可不是好人。”
街上,草药铺正对着布匹店,生意差不多一样的好。只是草药铺的都是上年纪的人多,而布匹店里,经常看到一些丫鬟的身影。
东风十里又在秦淮河边上演新戏。河边围拢很多人,有的人似乎为了看戏,搬了把长条形的凳子。
周笑笑女扮男装,坐着简单的车轿子,挑了一艘画舫坐进去。
奴婢金风给周笑笑挑起珠帘一角,整个戏台就展现于周笑笑的眼前。
周笑笑看得很认真,还一点一点头地应和着。
忽然,画舫里走来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周笑笑身后,“来那么早啊。”
那个人声音极度诱惑,很是好听,还带着斗笠,看不清长相。
周笑笑回头,天真一笑,“不是我来早了,是你来得晚了。”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们做杀手这一行的,有很多无奈。”那人说着,坐在周笑笑后面,正好被珠帘挡住,若是从画舫外面看进去,看不到他。
“那我罚你给我讲杀手的故事,讲得好听我就算了。”周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