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朱至伟甩开他爹的手,挥起拳头砸向刀疤男。
刀疤男灵活地闪开,鄙夷地看着朱至伟,眼神中的不屑满满的要溢出来,仿佛在看一坨屎。
朱至伟继续出招,刀疤男只是躲闪,并不还手,甚至**都没离开座位。
纳兰哲一看,就知道朱至伟远不是刀疤男对手,但朱大少爷只顾进攻,倒没观察到这一点。
朱战北脸色变为怒青,想儿子愚笨不堪,又怪这些人欺人太甚,想今天要不出手,颜面何存。当下右手握拳,蓄一口气,作势就要挥出——
“砰!”
朱战北一拳下去,只听见一声惨叫,然后是身体与酒桌亲密接触的声音,只是这一声比之刚才纳兰哲那一声要响得多,可见也惨得多。
观众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是因为没想到这老头下手这么重,二是想不通为什么这老头竟然是对自己儿子下手。
朱战北大骇,是幻术!
人阶护卫程亦寒急步上前扶住朱战北,警觉地望向酒桌上的四人。
刀疤男一个莫明其妙的表情望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脸诧异的摇摇头。于是又望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微笑着摇头。
这下换刀疤脸一脸惊讶了,张大嘴巴望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淡淡说“不是我”。
“不是你!”刀疤脸一脸纳闷,说不出话。
这时候,猫叔走过来,慢悠悠说:“朱老爷,小店还要做生意,要打架还望移步到店外。”
“你……你是幻术师!”反应过来的朱战北,惊讶地看着猫叔说。
猫叔不回答,慢悠悠走了。
纳兰哲坐在地上,暗暗地偷笑一个,想猫叔也是演技派啊。
刚才的幻术技,自然是纳兰哲的杰作。
朱战北见如此情形,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使个眼色,让人阶护卫程亦寒扶起疼得嗷嗷叫的朱至伟,就要离开。
“且慢!”
刀疤脸冲正要离开的朱战北一行人喊一句,然后转头向黑衣女子,“师姐,放他们走么。”
“问小柔。”黑衣女子的声音冷冷的,仿佛在冰窖里储藏过。
被称为小柔的少女望向紫衣男子,像是在征求意见。
紫衣男子从容一笑,“看我干嘛,我又不叫小柔。”
小柔犹豫一下,说声“算了”,然后向不远处受伤的“天阶武者”望去。
朱战北见小柔不再追究,“哼”一声就要离开。
“请留步!”猫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慢悠悠地说,“还没结账呢。”
朱战北一脸恼怒,转过头看看程亦寒。
程亦寒识趣,赶紧上前掏钱结账,可是左掏右掏不见掏出钱来。
“钱呢?”程亦寒一脸惊讶,显然钱不见了。
“糟了!”程亦寒立马想到,比钱不见了更严重的事是,那封信也不见了,想到这里,程亦寒瞬间面如死灰。
朱战北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猜到了七八分,于是向朱至伟使个眼色。
朱至伟疼得直呲牙,猜想自己怕是断了两根肋骨,恨不能把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猫叔撕着吃了。
他当然不知道真正的“坏人”,其实是刚才被他暴揍的纳兰哲。
而猫叔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一言不发,安静地等着结账。
“我的钱也不见了!”
朱至伟摸了半天,突然喊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望向刀疤男,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看着儿子的表情,朱战北猜到了事情原委,小声问朱至伟:“多少钱?”
“三十个金币!”朱至伟失声叫道。
这下子,朱至伟不仅身痛,而且心痛了,这可是三十万云币啊,即使有钱如他,也是结结实实的一块心头肉啊!
朱战北清楚三十个金币意味着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讨。
如果对方只是给个教训,那大概能讨得回来,如果对方死不认账,那也没有办法。
可是上前开口本身就是件为难人的事情,对方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觉偷钱的本事,想来是不好惹的。
这时候朱战北看到刀疤男颇有意味的看着这边,一脸兴灾乐祸的笑,显然钱是他拿的无疑了。
犹豫一下,朱战北还是决定放弃讨钱,自己掏钱把账结了。
“多收了八个银币,是画像的清洁费,特地给朱老爷说明下。”猫叔说完,没看朱战北反应,转身走了。
朱战北恨得咬牙切齿,转过身欲走,但想了想又转了回来,不出声径直走向刀疤脸。
“打扰了几位雅兴,在下实在愧疚,几位能手下留情,更是不胜感激,敢问几位名号,在下在前面路上有些关系,也好照应一下,聊表谢意。”
朱战北话说的热情,声音却冷冰冰,言下的威胁和恐吓像不穿衣服的**,赤果果的。
“感谢就不必了。”刀疤脸友好地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考虑到朱老爷可能有寻仇的需要,实在不敢隐瞒,学生英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