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满意的看着那滴血融进去,又让兰战舟帮忙将羊皮卷收起。
从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里抽出一把通体泛红的桃木剑,剑身上还刻着好几个道家咒语。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鬼门的外门弟子,便要遵守我鬼门的规矩。踏阴阳,断鬼事!不可欺善怕恶,不可助纣为虐,不可滥杀无辜!”
余水双手托着那把桃木剑,神情严肃的站在翟缺的面前。
翟缺的小脸也紧紧的绷着的,仔细的听余水说的每一个字。
“你可能做到?”
翟缺用力的点头,软糯的声音响起:“我能!”
“好!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武器。你不光要将我鬼门术法发扬出去,也要继承翟家传承,不可忘记你有今日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真正的师父,翟升!”
翟升如今连元阳都在兰战舟的身上,就算带来了他的灵位牌,那也只是一块木头。
有兰战舟在场,若是翟升的元阳里还有翟升的记忆,想来也是满意的吧。
毕竟,翟缺是翟华的转世。
兜兜转转,继承翟家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将桃木剑郑重的交给翟缺,小小的人坐在轮椅上,一脸认真的抱着那把剑:“是!师父!”
在场的人也都听出来了,这一声师父,翟缺喊的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翟升。
随后,又见翟缺抬起头,看着余水:“多谢师父!”
这一声,喊的才是余水。
之后就是寻常拜师仪式的那些流程,上香祭三牲。
一套流程下来,不光余水累,就连在旁边打下手的人也累得不行。
毕竟,翟缺是个残疾,很多事情都要他们搬着翟缺的轮椅,把他抬起来才行。
仪式之后,兰儒青让人在大院不远处的酒楼里安排了两桌宴席,宴请宾客。
老太太也心满意足,脸上的毒疮这几天也消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兰战舟帮翟缺推轮椅走在前面。
现在翟缺是余水的徒弟,是余水的半个儿子,那么也算是他的半个儿子。
知道曲南山有话要和余水说,十分配合的带着翟缺往前面走了一些,给这两个人留了说话的空间。
曲南山搓搓手,光溜溜的脑袋在太阳下还泛着光:“余水,你能不能把你刚才扎破翟缺的那把刀给我看看?”
余水扬眉,她还以为曲南山会说翟缺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问她刀子的。
“可以。”
说着,就从小挎包里把那把刀拿了出来:“这个在鬼门可以说是传家宝。那个羊皮卷是鬼门的族谱,需要这把刀取心头血,融进特制的羊皮卷里,这样才能算得上是鬼门的人。”
“这把刀可有名字?”
曲南山越看越心惊。
这把刀子的比例还有重量,和他们曲家的破灵刀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曲家的破灵刀上的灵力没有这把浑厚,取心头血也不如余水刚才动作利落。
“你怎么知道这把刀有名字?”
余水一笑,接过那把细长的小刀:“斩灵,这把刀的名字叫斩灵。据说这把刀威力不凡,是鬼门先祖天元的贴身佩刀。当年的也斩杀了不少恶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给封印起来了。”
手指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
这些都不是为了装饰这把刀的,这些花纹都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