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尘回到家里就开始发脾气,首先就是迁怒于大徒弟。
“云梁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怎么都说不听非要往外跑,干脆钻到钱眼里算了!”落倾尘气哼哼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说,看了眼一旁的承晔,“立刻让阿乌去叫她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
“是……”
承晔应了一声出去了,虽然跟着落倾尘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也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落倾尘遇到什么超出他承受范围的事情时,就必须叫云梁到身边,或是骂她一顿或是找理由让她在身边服侍,这样落倾尘就会好很多,似乎云梁对于落倾尘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如果落倾尘此刻气急败坏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那么他在宫里当真是做了什么吧……承晔想。
而此时此刻的云莱,因为时差正是晚上。云梁尚且不知道落倾尘正急于骂自己一顿平复情绪,还在为今天谈成了几笔大生意喜不自胜,甚至在床上跳起了自己编的庆祝舞蹈。
云梁穿着白色的寝衣像个圆滚滚的粽子,双手掐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像是芭蕾舞里一只肥硕的小天鹅。
“啦啦啦啦……钱钱又进口袋啦……”
夏侯期一手支着头,努力抿着嘴,可低沉的笑声还是从胸腔发出来。
“小财迷。”他说。
云梁抱起自己的小金猪扭来扭去,里面虽然大多都是银票,但也沉甸甸的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喂饱饱,全部填满,再养一堆你这样的猪猪,猪猪猪猪——”
夏侯期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小东西,终于忍不住起身一把揽过圈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就知道钱,你干脆只看着钱别睡觉了。”
说完把她的小猪拿过放到床头,强迫云梁盖好被子睡觉,手仍旧圈着她。
云梁却不安分的要挣开,她兴奋的睡不着,见敌不过他,就使坏捏他的痒痒肉。夏侯期躲了一下,然后便立刻反击。
云梁笑得满床打滚,抱着肚子说:“不行了,笑得肚子疼,我不敢了……”
夏侯期这才住了手,一手支着头一手拽好她的寝衣,“小东西,跟朕使坏。”
云梁定了定,突然推开他,起身便跨过去骑大马。
“哈,看你还敢欺负我。”云梁说着颠了颠自己沉腾腾的小身子,“驾驾。”
夏侯期把手绕在身后打了下她的屁股,“全天下只有你敢这么对朕了,骑朕的马场的马还不够,嗯?”
云梁眨巴着眼睛,“皇上是真龙天子,那就是龙马,凡马怎么能比?”
云梁说着放肆起来,做出在马场练出的骑马动作,把夏侯期颠得差点岔气,忍不住把她按倒,压低嗓音威胁道:“闹够了没有,不睡觉了?”
云梁差点撞到他的鼻尖,心里一动,立刻出溜下去躺好不再看他,开始觉出两人好像有点太近了。
夏侯期把她当小孩子,所以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也说得过去,但在她眼里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而且极具魅力,所以还是不能玩火。
见她在怀里拱来拱去,夏侯期低下头问:“怎么了,睡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