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踪的两人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一个是大虞的使者,因此不光是所属衙门的官兵,连皇城护军和刑部的人也过来查看了现场。
消息传到夏侯期那里后他更是暴跳如雷,他一向不懂得怎么发泄除了愤怒之外的其他情绪,因此他的很多情绪最后都直接发展成了愤怒。
“朕的皇城底下,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到现在已经一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桌子上的茶盏被扔在刑部尚书刘理还有靳铮面前,碎了一地。
“皇上,臣等已尽力去搜寻……”
刑部尚书刘理战战兢兢地说。
如今几乎所有能调动的精兵护军全都出动在四处搜寻,皇城周遭的府衙也已经发去了消息,大家全都在找,按说匪徒们就是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就把人带走。
刑部的人用狗去闻了现场,那些劫人的倒是很张狂,一点遮掩气味的东西都没用,但是闻到味道目前也没有用,刑部的人跟着狗跑了十几里路后气味就消散了,气味被山林阻隔,大队人马便出动去搜山,可是山上的每棵树几乎都被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两人的消息。
“混账!”夏侯期怒不可遏,根本听不进去话,指着说话的刘理,“你办事不利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时间,一天的时间云梁和那解家小姐就可能丧了命!就在皇城内发生的事情你都办不了,还有何颜面在这儿找理由推脱!朕告诉你,要是明天太阳落山前这两人还找不回来,你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趁早给朕让出来,朕还要治你的罪!”
刘理立刻伏地请罪。
靳铮抬头道:“皇上,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臣在现场发现了一些马毛,进来前找邱解仁鉴定,他说那是……”
“你直接说结果。”夏侯期喘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口气已经有些疲惫。
“臣以为,掳走云梁和解小姐的人应该是游猎帮。”靳铮说,“因为只有他们才会有那种尼秋马,此马体格瘦小,但是耐力和速度却是马中一等一的品种,尼秋国灭后,这种马就停止进贡云莱,由于其他的国人不会驯养,就慢慢的绝迹了,只有很小一部分现存的尼秋人还有那种马,不过他们现在被称为游猎帮,那马因为和泥鳅一样瘦长滑溜,所以也叫泥鳅马。”
“朕听说过,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你能找到这些人吗?”夏侯期问。
“臣查过资料,据说游猎帮有一个绝技,就是遁地术,他们很擅长刨地钻道,所以很可能是藏在地下,因此大军在地上才会搜寻无果。”靳铮说。
夏侯期张了张嘴,突然又很累似的闭上眼用手扶住额,“你只说,用什么方法找。”
靳铮正色道:“臣想调城中所有的泥瓦匠,尤其是修过地下室的,由他们跟着护军四处探查哪里挖有地道。”
“准了,朕让所有城中的泥瓦匠都归你调动,今后这种事不用问朕,想到了就立刻去找!”夏侯期说。
靳铮行礼告退,刘理也赶紧行礼跟了出去。
福子端了碗药膳过来,“皇上,您多少吃一点吧……”
夏侯期摆摆手,他现在胸中一股火几乎要把整个人都燃尽,他想发火,他想……他只能用尽全力去克制。
以前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变成暴君,可如今看来,他的身体里也种有残暴的种子,当被怒火烧毁所有理智,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杀伐。
更可怕的是,那被愤怒包裹着的东西更让他无法排解,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夏侯期不想再想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