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一直想不通师父为何要辟谷,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饭都不能吃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其他吃的了。
云梁拿下小瓷瓶上塞的布,忽然发现布塞散开后有一个手帕那么大,上面还写满了字,云梁凑近火光看了看,正是那种辟谷功法。
云梁鼻子发酸,一阵苦笑,看来师父真是为她操碎了心,连她可能吃不上饭的境况都想到了。
云梁看了看布上的功法,对于有内力基础的她来说不算难,这上面还说,要是达到最高境界,就可以连丹药都不用吃。
她倒出一颗药来吃下去,还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腹内立刻感到有些热乎乎的,云梁放下瓶子闭眼打坐,按照布上写的方法运功,半个时辰再睁眼时,还真的感觉不到饿了,身上又有了力气,不过……好像失去了什么动力,或者说欲望,毕竟这种索然无味的进食没有丝毫品尝美味的快感。
晚上在山洞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云梁出去到河边洗了洗脸,喝了一口觉得这河水还蛮清爽的,早饭仍旧靠丹药和运功。好在这种药也比较方便,初开始每天两次就可以了,再往后可以一天只服一颗,云梁把药倒在布巾上数过,加上她之前吃的一共一百颗,靠着这个她至少还能再撑一、两个月。
小泥鳅也到河边饮水,它看起来比昨天精神了许多,腿脚也利索多了,看来动物的恢复能力确实比人好,云梁现在还觉得腰酸背痛,她身上有不少被摔的淤青,不过好在没伤筋动骨。
恢复了精神后,云梁便骑着小泥鳅熟悉了一遍这里的环境,仔细找找有没有能吃的食物,可惜的是,这边的河里没有鱼虾,树林里连鸟鸣都很少听到,有些刚刚长出来的野果,现在还不能摘。转了半天,云梁只找到了些甜草,以前在近仙岛时她见过这种甜草,常把它们晒干冲水喝,味道甜甜的还败火,但这也不能当主食。
“唉,难道我今后真的要这样清汤寡水的过日子吗?”云梁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小脸,她,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饿了吃,不饿也常常的想吃,各种时候嘴都可以不闲着,真要是只靠功法和吃草活着,人生简直要失去一多半意义。
现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时间上了,也许气候转暖后这里的环境会有所改变。
云梁回到原来的山洞,把山洞里面打扫了一遍,然后捡来树枝。用干草搓出绳子做了个小门扇安在洞口,眼下她只能先在这里落脚了。
一天,两天,十天……云梁靠着功法和丸药维持体力,每天都会在山谷正中的位置燃起一堆火,让烟往上冒,期待上面的人能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