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差点喘不过气,用一只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咧嘴,这才相信这不是梦。
立马扑过去抱住他,“阿期,夫君——”
夏侯期本来并不确定自己和云梁是否已经死了,被她压着感觉到重量后,才想着他们可能没有死。
进来叫云梁出去吃饭的卢阙看到这个场景,立刻过去撩袍跪下,“皇上,您醒了!”
夏侯期看了看卢阙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云梁也抬起满是涕泪的脸,抽噎道:“夫君,你可算醒了,我跟宝宝每天都盼着你醒来。”
夏侯期把目光重新投到云梁脸上,想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却没有力气。卢阙立刻起身过来扶住他的脉,神情沉思。
“皇上您现在还虚弱,等过段时日就会恢复了。”说着他又看向云梁,“皇后娘娘,皇上还虚弱,请您克制一下,仔细动了胎气。”
云梁用袖子抹了把脸,抽噎道:“嗯,我就是高兴的。”
说着攥紧夏侯期的手,“你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夏侯期看着她,他想说,你在,才什么都好了。
不多久,落倾尘回岛,和卢阙一起为夏侯期医治,后又返回大虞。承晔自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夏侯期没有死?呵,那云莱国内要这么办,新帝都已经登基了。”承晔倚在榻上,一边逗弄着奶娘怀里的第七子,一边说道。
落倾尘坐在一边,“也没什么怎么办,夏侯期和新帝之间不会出乱子,他们可是兄弟。”
承晔眉尖一挑,抬眼看了看落倾尘,随后坐起身摆摆手让奶娘抱七皇子下去。
“国师,如今祁渊除了,能与我大虞匹敌的,如今只有云莱,”承晔思忖着说,“那夏侯翕打过仗带过兵,也算是条汉子,如今有臣子带着,倒也蛮像个君王的样子了,但他毕竟不是夏侯期,他未必撑得起云莱。”
“皇上想说什么?”落倾尘问,“云莱新帝稚嫩,可身边的文武二臣也不好对付,大虞如今还不能在军事上赢过云莱吧。”
承晔肃然道:“国师这样认为?”
落倾尘点头,“臣在军中待过,云莱的兵和武将,强过我大虞。”
承晔眯起眼,“如此看来,我要更加防范了。”
“目前倒还没必要。”落倾尘说,“现在无论是云莱还是祝夏,都不可能再想兴起战事,大虞的疆土如今也拓展的差不多了,目前还是先休养生息吧。”
“朕知道,”承晔又倚在榻上,“朕只是不习惯和他人平分秋色,祝夏老实说朕是不在乎的,沈玉玑不过是个情种,仗打赢了,他现在天天闹着要去当和尚,沈羡也活不了几年了。唯有云莱让朕不安。国师,加上你,难道大虞还敌它不过么?”
落倾尘深吸了一口气,“皇上还要打?士兵体内的虫蛊都才刚刚提出来,这一批的后遗症都得几年才能过去……”
“朕没有说现在打。”承晔说,然后看看落倾尘,“国师,你变了,不像以前的你。”
落倾尘站起身,朝承晔拱了拱手,“皇上,若是以前的臣,根本不会回来。”
承晔扬了扬眉,突然起身一伸手将他拉过来,笑道:“可你回来了,朕就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