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看都可以。
尽欢:“看着这石头,突然想起了一桩往事。”
郯渊脸色沉了下去:“看来你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被人提起这一段往事。”尽欢淡笑,看来这事知知并不知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啊。
“你在找死。”郯渊看着尽欢的眼神越发阴寒,他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鸟。
“遥姑娘不知,这位公子可不是第一次用这验心石了,他应当熟悉的很啊。”最后四个字尽欢说的颇有深意,可惜了当初没有开出红花。
否则哪里能有如今的麻烦。
“这位不露脸的仙尊,你到底是哪位,挑拨可不流行了啊。”她是笨蛋还是蠢货。
他说的应该就是天帝和郯渊了。
不过郯渊被关在凌风渡千年,应该就是那天帝单相思罢了。
“知知,你不要执迷不悟,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不是一类人。”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郯渊:“呵,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敢大言不惭?”
“尽欢,我与你萍水相逢,与你同行,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事,我的事自有我做主,容不得旁人插手。”遥知知心中突然戾气丛生,看着尽欢也没有刚开始的客气。
若是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尽欢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她决定的事,喜欢的人,走到头都会是那样,她不喜欢别人插手干预。
固执也好,执迷也好,偏执也好,任凭他人如何说。
她不是喜欢一个人,她只是喜欢郯渊而已。
“你若是知道……”
“凡为过往,皆为序章。”别说本来就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那也是过去了。
郯渊心中一震,他……
尽欢自嘲一笑:“世间众人为何是他。”
这句话是哪些岁月之中,他反复犹豫却从未问出口的话。
如今总算是问出来了。
“若不是他,此生也在无旁人。”遥知知看向郯渊,忽然心中酸涩。
她不知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却知道他一定过的不好。
不仅不好,应该还很糟糕。
“知知…”郯渊微动,转眼看着尽欢:“你若是不想本君揭了你的老底,便安分的滚回去。”
“否则,本君不介意送你回去。”
郯渊靠近尽欢,在他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本君也不介意杀上落仙紫府,你猜,本君如今做不做得到。”
凤眸掉削,凉薄不已。
尽欢眉眼低垂:“放肆!”
“你大可以试一试。”郯渊缓缓退后。
两人并肩而立,阴狠与娇媚交相辉映,眼中有同样的东西在闪烁,这两人似乎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尽欢知道,这两人都非善类,可是让他放手怎么可能,尽欢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负手而立,只是因忍耐而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来到这里,不是和郯渊争论高下的。
他要带她离开,远离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可是他如今却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他容许她爱郯渊,他不会阻止,他也接收她不爱他,只是他要带走她,他想挽回一切,不想重蹈覆辙了。
“那你们还看花开吗?”重羲伸了伸脑袋,他挺想看的。
“看。”郯渊抬手划破手指,将指腹压上验心石后,便将石头交给遥知知。
遥知知拿着石头心情却也未曾被刚才所影响,便开玩笑的说道:“这要是没开出红花可怎么办啊。”
“你猜?”郯渊冷笑的说道。
她不敢猜啊。
将她的血滴上去,验心石逐渐将两人的血吸收。
两滴血像是落入水中一般,开始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