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你……平时少去她身边转悠了。”
荣幸哀嚎道:“为什么啊,老大,你不能这样的啊,公平竞争啊。”
乌啼强忍着,扶额道:“不,我是希望你少挨点儿打。”
他是觉得一个姑娘喜欢听别人反复说她的不好吗?
“啊?”荣幸僵在原地,不明所以。
乌啼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帐篷里。
遥知知轻轻得将汤放在一旁,拿出一盏灯放在地上,郯渊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惨白,颗颗冷汗悬挂在额头上,手指紧紧的抓着被褥。
遥知知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入手一片湿润。
他的睫毛颤抖,微微张开双眼。
遥知知坐在他的身旁,将他抱在怀里:“我熬了点热汤,你喝一点儿吧!”
郯渊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双臂紧紧的锁住她的腰,声音很小,很是疲惫的样子:“好。”
遥知知扶着他靠在花狮的身上,他轻轻的喘着粗气。
碗中的汤浓白,勺子轻撇,热气透过汤面又浓厚了起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向郯渊。
郯渊盯着遥知知,自然的张嘴,热汤从舌尖滑向咽喉,路过之时散发的热意,紧紧的捂着他的心口。
遥知知用衣袖给他檫了檫头上的冷汗,问道:“烫不烫啊。”
郯渊摇头,粲然一笑:“不烫。”
遥知知捏了捏他的脸,收回手继续给他喂着,便喂边道:“你今天是我见过最虚弱的时候,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你这么虚弱的样子了。”
“不过还好,这三次,每一次都是我在你身边照顾你。”
郯渊微微抬手,拿过遥知知手里的小盅:“我自己来。”
遥知知松手,对着烛光看着他一点一点儿的将鸡汤饮尽。
郯渊将小盅放在一旁,抱住遥知知,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之中,嗅着她的气味,他才好受了一些。
遥知知双手环住他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他。
他的呼吸由重变缓,抱着遥知知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烛光跳动,帐篷里也渐渐变暗。
外边逐渐归于寂静。
两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郯渊轻轻呢喃,像是在梦中的呓语,语气轻缓呼吸微弱:
“知知。”
遥知知:“嗯,我在。”
“知知。”
“嗯,我在呢?”
“知知!”
遥知知浑身一僵,随着那一声一声的呢喃,她的脖颈之中,似乎有一滴冰凉的东西滑入她的后背,悄无声息。
遥知知强忍着咽喉之中的酸涩,闭上眼睛:“嗯……我在。”
“知知………”
你不要伤心啊。
“嗯。”
“对不起。”
总是让你担心了,让你伤心。
遥知知苦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傻瓜,睡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郯渊:“好。”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