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知：“月道友来此有何贵干。”

月华洲回过神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遥知知起身拍了拍裙子，看了月华洲一眼便朝着另一旁走去。

月华洲知道，她同意了。

两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的走在林中，青崖之上，冷风吹来，遥知知停住步伐。

月华洲在她身后三步之在停下。

“荒天真的有宝吗？”

遥知知回头：“你们不是来赏月的吗？宝？我怎么不知道有宝啊。”

月华洲：“大家来此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遥尊主何必遮掩，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遥知知无声的笑了笑，转身看着崖下黑暗之中，偶然出现的点点星火。

“我也不知道，传言如此，我闲来无事，特意来瞧瞧。”

“瞧瞧用得了这么多人吗？”月华洲。

“那就是我志在必得这宝贝了啊。”遥知知。

“不，瞧着不像！”

“那我像什么，像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样子吗？可是我对付你们做什么呢？”遥知知。

月华洲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玄月妖君对峙天界，数年来，冲突不断，这个时候有宝出世，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乱世出宝，不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吗？”

月华洲：“………”

抬眸对上遥知知的眼睛：“曾经我很看不起你？”

遥知知挑眉：“曾经？”

“对，曾经，我觉得你在最好的年华里嫁给一个妖，应当同俗世那些脱不开情爱的女人一样肤浅，这世间男人可以做一方霸主，女人应当也可以，男人可以是一道第一人，女人同样也可以，我看不起女人囿于情爱，为爱舍弃一切，你若是不嫁人，如今所得的一切，应当被所有的女人仰慕传颂。”月华洲道：

“可是你嫁了人，那个人还是妖界称霸一方的人物。”

“他的盛名和光辉，注定会盖住你，你的成就也会被添上几分艳色，我觉得惋惜。”

遥知知不在乎的笑了笑，转头看向月华洲：“你说的不错，在哪个世道，女人永远都是被非议的存在。”

“当然，我不否认，我这一路以来我夫君在其中的助力，夫妻一体，若是全盘否认，道让人觉得虚假？”

“那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我能感觉到，其实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是如今似乎太平滑了。”月华洲看着遥知知不动声色的脸。

她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动。

“我为何要不甘心呢？我自认为一路以来我做的付出的不比他少，也清楚自己做了多少，我和他同旁人不同，他的人我不插手，万墟和明月楼他也从未插手过，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心呢。”遥知知抬了抬手，心里毫无负担，反而很轻松：

“人活一世，总要去追寻自己喜欢的，若是鱼与熊掌皆可兼得，我为什么又要推出去呢？”

“欲望过盛，于修行无益。”月华洲。

“那就要看取舍了，只要你觉得值得，你的任何选择都有意义。”

当然了。

她没有那个必要做这种取舍。

谁让她出身好呢。

月华洲：“我觉得你现在很不错，不是传言中的样子。”

“传言是什么样子。”遥知知问。

月华洲毫不掩饰的答：“以色侍人。”

“哈哈哈哈哈。”闻言，遥知知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林中，颇有几分高兴。

远处藏在树林里的霜心呦伸了伸脑袋：

笑什么？

师姐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