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在返回卢阳的路上,遇到村民搬石堵道,还有人让她去陪乡长喝酒,回乡探亲的喜悦一扫而光,情绪越来越低落。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可南海省卢阳周边不是穷困之地啊,怎么冒出这么多知法犯法,悍不畏死的人呢?
她来不及探究事件背后的根源,只想解决眼前的危机,心之所念,运起“迷惑”神力掠向西装男,神力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红豆很奇怪,没感知到对方是高阶神力者,为什么神力启动不了?
她观照神识,猛然发现,翠绿豆芽正在褪皮,露出里面淡红的颜色,四根神力豆芽也蔫了,和神豆的连接处摇摇欲坠。
“神力要进阶了?”红豆又喜又忧,喜的是马上要跨入三阶神力者的世界,忧的是,按上次进二阶的规律,进阶时身体至少有一周的衰弱期。
她暗暗发愁,啥时候进入衰弱期不好,偏偏在此时!在土匪村霸面前,如果没有神力,论体力,自己哪是这帮干农活的庄稼汉的对手?
西装男想把单身女司机带走陪酒,秃子老汉不愿意,这群人里自有胆子大的。
车后门位置的玉田和发号施令的西装男二狗是邻居,他早就羡慕二狗靠和乡长的远房亲属关系混的风生水起。
听二狗说乡长要找人陪酒,玉田急于表功,在他的认知里,乡长代表昊天政府,找你陪酒是你的荣幸,不识抬举就是缺心眼。
玉田他觉得对付个女流之辈,用不着武器,他扔了镰刀,气势汹汹去拽车门把手,红豆自持有神力,车门压根没落锁,被他拉了开来。
“你,下来,跟我们走!”玉田把脑袋伸到红豆跟前,举手个手掌,作势欲打,虎声虎气的咋呼着。
红豆闻到玉田口中的酒臭,下意识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哎呀,臭娘们,你敢打我!”玉田揉着脸颊,伸手要拽红豆头发。
红豆神力进入衰退期,临场战斗经验这半年却锻炼的不弱,双腿快速踢出又收回,玉田被蹬到了地上。
她快速关门,落锁,把自己暂时封闭起来。
车外,玉田和二狗疯狂的谩骂,除了秃子老汉蹲在路边吧嗒吧嗒抽起旱烟外,其他人也跟着凑热闹,砸车窗,踢车门。
“对了,我可以用‘诵经’啊!”红豆拍拍脑袋,觉得自己反应太慢。
她闭上眼睛,默念“土诵”里的文字,星芒在大脑皮层里游来游去,也没有对她的念诵产生反应。
“难道神力衰弱,诵经也失去能力了吗?”听到车外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红豆拼着头痛,张口念诵起来。
“土诵”文字终于和大自然产生了共鸣,平坦的柏油路开始颤动,除了红豆车下的路面,柏油路变得越来越松软,如水面般粘稠。
秃子老汉坐在路边,屁股坐到了融化的沥青里,他起身就跑,嘴里喊着:“叫你们不干人事!看看,神仙显灵了吧!”
围在车边砸车的村民们,双脚突然陷入沥青里,听到老汉的喊叫,都有点慌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路下跑。
玉田不甘心,爬到了车机盖上,用两脚去踹风挡玻璃,沥青甩到风挡上,黑糊糊的一片。
二狗的西装裤子和皮鞋都粘上了沥青,他恼火不已,跑到路边跺着脚骂道:“给我砸,砸碎了,把她拽出来!”
困在车中,红豆翻包找手机想报警试试,手一抖,拨了出去,麦芒的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