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司诺抱住,“妈,你别怕,我是你的音音!我在这儿!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司诺现在处于发疯的状态,不管时惟音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一个劲儿的拿头撞墙,用手扇自己耳光,抠自己的脸。
“妈!你别这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你别伤害你自己!”
不管司诺疯到什么地步,她都没有打时惟音。
时惟音好不容易才将她控制住,司诺一声咆哮,绷紧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时惟音哭喊着。
傅行北在此时跑来,将司诺抱起,看向时惟音,“快上车!”
医院。
救护团队已经到了。
时惟音被挡在急救室外,她靠着墙壁坐下,将头埋进膝盖里,无助极了。
就在这时,脚被抓了过去。
身子一抖,她下意识猛踢。
抬眸,就看见傅行北的胸膛有一处脏兮兮的泥巴印,而他的手边,是一些医药用品。
他眉头微蹙,沉声:“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
“我……”她想将脚缩回来,“我自己来。”
“别动!”他一声命令。
她没再拒绝,望向紧闭的急救室大门。
她脸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仿佛要被深深地吞没。
“时惟音!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经不起事,还谈什么保护家人!”傅行北一声低呵。
“我当然会!”她声音盖过他的,“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吼完之后,竟觉得心情比刚才轻松许多。
她不由看着他。
好像,他已经帮过她好多次了!
感动才刚要蔓延,消毒水冲淋脚上的伤口,痛得她低斥:“你温柔点儿!”
“怕痛就照顾好自己!”他出声依旧是冰冷,但手上的动作明显更加小心翼翼。
她的呼吸渐渐放轻。
他的手很好看,宽大且修长,有着很明显的骨节,每一处弧度都弯得刚刚好,让人不由看痴。
“傅总。”特助走上前,“董事会那边一直在催,您看……要不……”
傅行北一个眼神瞪过去,特助只得闭嘴。
但他实在是替总裁抱不平。
总裁能得到如今这位子,吃了多少苦?
外人只看见他如今的光鲜亮丽,可他这么多年一直过得有多艰难,谁会去想?
“时小姐,我们傅总可是放弃了股东大会来帮你找母亲的!我们傅总最爱干净了,你竟然踹他,到现在为止,连声谢谢都没说!还玩离家出走!”特助越说越觉得委屈,“难道你不该赶紧住回去,多给我们傅总做几顿饭菜,说些好听的话哄哄他,这大冷的天,给他暖暖被窝,再……”
傅行北呼吸一紧,“闭嘴!”
回眸间,看见时惟音在惊诧中,脸颊早就红透了。
莫名的,心间一阵柔软。
“那,那个……谢谢。”她低着头,压根不敢看他,“你还有事,先走吧!”
特助:“就这样?期待中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呢?既然你是祸水,好歹给我们傅总尝尝被祸的滋味吧!他都放弃工作选择了您,来的这一趟不是得有这一趟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