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针又一针特别笨拙地跟老板学,他觉得温暖又心酸。
握住她的手,轻道:“不用了,你送我这一团毛线,我冷的时候,把它们全缠身上就好了。”
她一愣,随即,作势在他头上打了一下,“谁说这是送给你的!”
他挑起眉头,“不是我还能有谁?”
她笑得娇憨,这时,毛衣针戳在手指上,痛得当即缩了下。
“都说让你别织了!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握住她的手,仔细看着。
小小的指尖被戳得红红的。
“我没事。”她想将手缩回去。
“手怎么这么凉?”他没松,“好了!不许再织了!带回去!手揣我兜里,比较暖。”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牵着她,围着游乐园一处又一处瞎逛……
逛得累了,两人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时惟音边吃甜点,边研究这一团毛线。
小鸡黄没钱,大冬天的也没件羽绒服,就穿件单薄的风衣。
他那种爱面子的人,差的羽绒服怕是不怎么肯穿,好的她买不起,索性给他织件毛衣,也能保暖!
就在她被一团毛线烦得快要绕晕了时,桌上傅行北的手机响了。
她眺望了下。
这人去上个厕所,莫不是有些太久了?
手机不停的响,旁边桌的客人们都不耐烦了,道:“你就不能替你男朋友接一下,这样吵大家很没素质耶!”
时惟音赶紧道歉,“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你们俩那状态,甜蜜又恩爱,说不是恋人关系,谁信哪!”
时惟音脸颊都红透了,拿过桌上的手机掩饰,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司简儿。
这是个女生的名字?
正研究怎么把声音调成静音时,电话却接通了。
时惟音手忙脚乱,只听见一个女声响起:“阿北,我回来了。”
时惟音呼吸一窒。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不就是上回在酒店碰见的大小姐么?
而且,为什么叫小鸡黄阿北?
阿北?
傅行北?
“抱歉。”时惟音回过神来,“他刚离开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
“你是谁?”司简儿问。
“我……”
“不重要。”司简儿打断,“爱人之间不会有猜疑,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简短的一句话,时惟音却听出了宣示主权和狠狠打脸的意味。
“你是他女朋友?”
时惟音不解。
她特意问过小鸡黄,他说从来没谈过恋爱。
“准确说来,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但谁都知道,他喜欢我,只要我点头,他就会跟我在一起。”司简儿的语气里含着炫耀,“而现在,我准备好点头了。”
听言,时惟音的眸光暗淡了片刻。
“所以。”司简儿继续出声,“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趁早打消你对他的所有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