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你真的好好哦!为了迁就我,说自己吃!”司简儿心花怒放,“你以前都不会准我点!看来,距离产生美是对的!你现在比以前对我更好了!”
傅行北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司简儿,什么话都没说。
餐厅里太吵了,他的座位虽然与时惟音是相邻的。
但是,他听不到她和霍成泽在说什么。
以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但他能看见霍成泽。
霍成泽一直在温柔的笑着,就像是时惟音给他说了很好听的笑话。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而霍成泽也一直看着傅行北,虽然他全副武装,但他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傅行北呢?
“阿北,你怎么不把口罩取下?”司简儿说着,就坐到他身边去要帮他取。
“不用了!”傅行北的声音不自觉是严厉。
司简儿的手悬在半空中,
犹豫了会儿,哽咽着问:“你还是怨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对吗?”
“你别多想。”傅行北轻声,“只是我感冒了,接下口罩怕传染给你。”
司简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撒谎。
只是,她并没有拆穿他。
她此番一行想要试探的答案,已经知道了。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司简儿问,“你不舒服,回家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药。”
“吃吧。”傅行北看向服务员,“给我上一盘五花肉。”
司简儿下意识问:“阿北,你不是最讨厌肥肉了吗?”
傅行北没有回话,依旧盯着时惟音的后脑勺。
霍成泽看出时惟音的不自在,不由问:“要换个地方吗?”
时惟音摇头,“吃吧!吃完就回医院。”
“惟音。”霍成泽犹豫了会儿,“方辰今天来找过你了。”
时惟音拿筷子的手一顿。
霍成泽又道:“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开口。”
“我是答应了他。”时惟音轻声,“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她担心他为难。
“我可以问问,你是为了自己才要开口,还是为了他吗?”霍成泽问。
“都有吧!”时惟音回答得很老实,“搜寻证据很难,每多等一天我就煎熬一天。我想要用最快的方式洗清冤屈,如果他表妹能醒来,当然是最好的!而方辰……”
“方辰是我出狱后第一个遇见的人。”
“当时,他或许只是想要调侃我,但他递给我的那件外套,带给我的温暖是我那天鼓起勇气的全部动力!”
“当时的我,迷茫、无助、寒冷、饥饿,如果不是那件外套,我大概率会软弱的跑去时家求饶吧!”
听着时惟音轻声的絮叨,霍成泽不由羡慕起方辰来。
他理解。
方辰于时惟音,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
“真好!”他在心里喟叹,“如果当时出现在那儿的是我,该有多好!”
吃得差不多了,时惟音让服务员帮她打包一份馒头。
服务员正准备下单,就听到司简儿的声音响起:“帮我加一份馒头!”
“抱歉,我们店里只剩最后一份馒头,被这位小姐点了。”服务员道。
“啊?”司简儿撅嘴,“听说这家的馒头最好吃了!我刚才都忘记点了!”
随即,司简儿返身看向时惟音,温柔道:“你可以把馒头让给我吗?我可以替你把今天的晚餐买单!”